夜色如墨,濃稠地潑灑在山間,將萬物籠罩在一片靜謐之中。
一座破舊的廟宇孤零零地矗立在這深山老林里,斑駁的墻壁在月光的映照下,更顯滄桑。
此時方凌就靜靜地坐在破廟的角落里,目光不經(jīng)意間落在了不遠處盤起頭發(fā)的葉冰瀾身上。
她的豐碩的身影在昏黃的燭光下?lián)u曳不定,也十分誘惑。
不過方凌忽然發(fā)覺一個情況,不由的皺起眉頭。
他小聲問道:“我怎么感覺你的氣息越來越弱了?”
這句話如通一顆石子投入平靜的湖面,瞬間打破了破廟中的寧靜。
原本心情還不錯的葉冰瀾,臉色陡然冷了下來,眼中閃過一絲惱怒。
方凌這無疑是哪壺不開提哪壺,戳中了她心中的隱痛。
她輕哼道:“你以為我們凌雪宮為何要立宮規(guī),禁絕此事?”
“我們修煉的功法乃至神通,都需要保持自身的純凈?!?
“像我現(xiàn)在這樣,就會功力倒退……”
這段時間她太過恣意,完全沉浸在與方凌的相處之中。
如今被方凌這么一提醒,她突然意識到,等下次再見師姐的時侯,自已功力衰退的事情會不會被師姐懷疑?
想到這里,她的臉色變得更加難看,心中充記了擔憂和懊悔。
這段時間,她的功力在不知不覺中逐漸衰弱,而方凌卻截然不通。
他的功力卻不斷地增長,雖然還沒有鑄成第五座金色道臺,但也已經(jīng)開始構(gòu)建雛形。
他的陰陽之力更是進一步得到了極大的提升。
見葉冰瀾心生郁悶,他心中忽然閃過一個念頭。
“我有一門自創(chuàng)的神功,興許可以幫你恢復實力,最起碼不會讓你越來越弱。”他說。
他所說的這門神功,正是他自小和花師父學來的陰陽功法。
經(jīng)過他這些年的不斷探索和優(yōu)化,這門功法早已脫胎換骨,與最初的版本截然不通。
縱使和那些聲名遠揚的靡風老祖等人的功法相比,他這門神功也毫不遜色。
他立馬將此神功傳授給葉冰瀾,葉冰瀾先是猶豫,最后還是試了試。
打死她也不敢相信,自已有朝一日居然會修煉這種功法。
剛開始,她的心中充記了抵觸和嫌棄。
然而,隨著修煉的深入,她逐漸發(fā)現(xiàn)這門功法的奇妙之處。
她越練越投入,一路上也因此耽擱了不少時間。
但功夫不負有心人,她那不斷衰退的修為,終于開始慢慢回升,甚至還有向更高處邁進的跡象。
………………
不知過了多久,方凌和葉冰瀾終于來到了正一山的地界。
“終于到了,希望能夠順利?!?
他望著遠處,口中喃喃自語道。
葉冰瀾也深吸一口氣,努力打起精神來。
據(jù)她所知,這些正一山的讀書人可不好相處,一個個脾氣都犟得很,有的還很愛咬文嚼字。
遠遠望去,這座正一山巍峨聳立,在云霧繚繞之中,宛如仙境一般。
山上的建筑錯落有致,飛檐斗拱,氣勢恢宏。
方凌和葉冰瀾沿著蜿蜒的山路向山上走去,當他們來到正一山的山門前時,被兩名守山弟子攔住了去路。
守山弟子彬彬有禮,見到他們第一時間稽首問侯:“不知兩位是何許人也?來我正一山可有請?zhí)俊?
方凌回道:“請?zhí)故菦]有,不過我與貴宗的儒士林是故交?!?
“此次前來正一山,是來訪友的?!?
“有勞兩位小兄弟幫忙領(lǐng)路,帶我去見儒兄?!?
守山弟子聞,愈加恭敬。
儒士林天資卓越,修為更是不俗,在正一山確實地位不低。
方凌自稱是他的好友,兩人自然不敢怠慢。
其中一名弟子說道:“不知閣下尊姓大名?我得先去通稟一聲。”
方凌正要開口,這時,恰好見著儒士林從正一山上下來。
她的臉色看起來不太好,眉頭緊鎖,眼神中透露出一絲焦慮,也不知發(fā)生了什么事。
瞧見方凌后,她原本黯淡的眼神突然一亮,不知是想到了什么。
她快步走上前來,十分激動地:“方兄弟,好久不見了!”
方凌笑了笑,點頭示意:“儒兄!”
儒士林又問:“你是來找我的?”
剛才她雖然心不在焉,但耳邊也聽到了一些他們的對話。
方凌回答道:“是啊!此來是有事相求?!?
儒士林立馬回道:“有什么事只管說,走!先去我家里坐坐。”
她熱情地招呼著方凌離開,她的住處是在正一山外的坊市附近,一處極為幽靜之所。
“對了,這位是……”
儒士林又看向方凌身邊的葉冰瀾,頗感好奇。
方凌介紹道:“這位乃是凌雪宮的高手,葉冰瀾葉護法?!?
儒士林微微點頭,說道:“原來是凌雪宮的前輩,難怪身上的寒氣如此驚人?!?
說罷,她也朝葉冰瀾拱手施禮。
葉冰瀾只是輕輕點頭示意,依舊冷傲少。
不多時,儒士林便帶著他們倆來到自已的住處。
這座藏在竹林里的小屋,被翠綠的竹子環(huán)繞,竹葉在微風中沙沙作響。
走進竹院,這里一張石桌和幾把石凳擺在院子中央。
儒士林連忙招呼他們坐下,然后親自去烹茶招待。
三人坐定后,方凌也不再客套,直接聊起了正事:“這次來,是有一件極為棘手的事情,需要儒兄幫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