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紫金缽盂里,泫念猛地睜開眼睛。
“是誰在亂我道心?”她不禁眉頭一皺。
她師父幻幽大法師雖然沒法完全解毒,但也助她暫時壓制住了毒性,讓她安然抵達靈素軒絕對是不成問題的。
但不知為何,那種蠢蠢欲動的感覺,又涌上心頭。
“好香的味道……”她抬頭看去,月光下是方凌。
“我那時就該嚴厲拒絕的,哪怕叫紫竹師妹護送我也好。”她心想,懊惱不已。
她又閉上眼睛,念誦清心咒,想要壓制住又驟然爆發(fā)的奇毒。
但清心咒一點作用都沒有,她越發(fā)坐不住了。
“方凌,你是涂抹了什么東西嗎?怎么香香的?”她直接問道。
“沒有??!我一個大男人,怎會擺弄那些胭脂水粉?!狈搅杌氐?。
不過忽然間,他想起一件事。
白天的時侯,吃的那顆珠子!
那是陰山君的遺寶,陰山君就是憑借此物才能在無形之中讓尹詩詩中毒。
“難道我也成了行走的……”他瞪大眼睛。
“想什么呢?”泫念問道。
方凌嘀咕道:“我恐怕得離你遠一些,免得影響到你……”
他將事情的來龍去脈簡單的說了一遍,泫念總算清楚,這一切的原由了。
“果然是你在亂我道心!”她輕哼道。
方凌:“這也不賴我,我也是受害者?!?
“不過既惹你不適,我便離你遠一些好了?!?
“也好,那就委屈你了,往后躲遠一些?!便铧c了點頭。
方凌立馬離開紫金缽盂,到后邊騰云跟隨。
過了會兒,泫念又回頭眺望。
“怎么隔這么遠也能聞到他的l香?”她無奈的嘆了口氣。
“算了,忍一忍吧!總不能叫他滾蛋?!?
“不過這味道,實在是讓人……欲罷不能啊!”她暗自咽了咽口水,想起那天壓榨方凌。
七天后,一片連綿的山脈上空。
“離靈素軒還有一段距離,我們先在此地休整一晚?!闭隍v云駕霧的方凌忽然聽到泫念的傳訊。
“行!”方凌點點頭,立馬跟著降落。
不過為了不影響泫念,他隔著老遠扎營,也沒上前和她說什么。
在抵達靈素軒之前,他都不打算靠近泫念,免得出事。
后半夜,方凌美滋滋的睡去。
此地名為大龍須山,這里常年陰寒,雪山眾多。
而且場域極為詭異,有時能讓寒氣暴增幾百幾千倍。
所以即便是方凌,此刻也得蓋個被子保暖。
但也正因為如此,大龍須山?jīng)]有人煙,十分荒僻,正是扎營過夜的好地方。
伴著帳外寒風呼嘯的聲音,方凌很快就入睡了。
但不知什么時侯,他猛地睜開眼睛。
被窩里突然鉆進一個人,那冰冷的小腳貼在他的肚子上取暖,直接給他冰醒了!
“怎么是你?”方凌驚詫道,這突然鉆來的家伙,正是在他幾十里前扎營的泫念法師。
泫念哆嗦著說道:“冷,好冷??!”
“眼下我修為不濟,難抵這陣陣寒氣,所以不得不……”
方凌:“要不要我借個火給你?”
“我這青光魔焰,火力還行,應(yīng)該能抵御寒風?!?
泫念冒出頭來,看向上空方凌釋放出的火焰。
“算了,我還是在這里吧!和你待一塊更暖?!彼f。
“你這火焰太亮了,照著估計睡不著……”
“那行吧!你放心取暖,我不會亂來的?!狈搅锜o奈,也只好讓她繼續(xù)待著。
他知道今晚注定是難眠,泫念是珈藍禪院二代弟子中的領(lǐng)軍者,幾乎是欽定的下一代主持。
他方凌可沒有吃熊心豹子膽,真不敢亂來。
不過漸漸的,他發(fā)現(xiàn)反而是泫念不老實,在那動手動腳的。
見她越發(fā)大膽,他怕這樣下去自已也把持不住,忍不住訓斥道:“還請自重!”
“自重?自什么重?玩幾下又不礙事?!便钶p哼道。
“你這廝少給我裝正經(jīng),你又不是什么正經(jīng)人!”
方凌感覺她已經(jīng)不對勁,懷疑是精神已經(jīng)出了問題,說話都變得不一樣了。
原本她說起話來,很是莊嚴冷漠的,但現(xiàn)在活脫和個女流氓差不多。
見她越發(fā)放肆,方凌索性直接用根繩子將她綁了起來。
不過手腳被綁住,她還是不老實,嘴里盡是些污穢語,調(diào)戲方凌。
“方凌,要不我們也修個歡喜闡試試?”她嘿嘿一笑。
“我想我應(yīng)該不會比紫竹師妹差?!?
“你這是入魔了!”方凌看了她一眼,隨手將手里的柴丟進火堆。
這覺自然是沒得睡了,此刻他就在這生了個火堆烤火,希望泫念能慢慢冷靜,清醒過來。
“入魔?有沒有入魔我能不知道嗎?”泫念嗤笑道。
“我很清醒,真的很清醒,你聽外邊的這風,那么大的風,誰還迷糊?”
“你這廝,現(xiàn)在肯定在心里偷著樂吧?”
“表面上不為所動,但心里跟貓撓似的。”
“別壓抑,別克制,盡管遵循自已的內(nèi)心,想干嘛就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