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莊園帶著秋季的金黃與晨露,傭人們各司其職,掃落葉的掃落葉,去摘菜的去摘菜,傅時鈞運動回來洗了澡就去兒子房里叫他起床。
進門看到兒子還蒙在被窩里,不禁莞爾一笑,走過去輕輕叫他:"子墨,該起床了。"
被子被拉下來了一些,傅時鈞清晰的看到子墨通紅的臉,心中一緊,他大手覆蓋在子墨額頭上,肌膚傳來一陣滾燙的觸感。
傅時鈞猛地起身,走出房間。
"快叫醫(yī)生,子墨發(fā)燒了,算了,備車!"那一刻傅時鈞亂了幾秒,他立即折返回來,把子墨抱起來。
小小的人兒在他懷里,感覺不到多少重量。
才出院沒多久的子墨,又來了醫(yī)院,經(jīng)過醫(yī)生的檢查診斷。
"上次的腸胃炎沒有復(fù)發(fā),不是炎癥引起的高熱,先打退燒針吧。"
傅時鈞眉頭緊鎖,看著醫(yī)生給子墨打針,心里揪疼。
這時子墨被疼醒了,羽扇的睫毛掀開,發(fā)現(xiàn)自己被人摁著時,他驚慌失措的掙扎尖叫。
傅時鈞大步上去,推開醫(yī)生護士,把子墨抱在懷里。
"是爹地,子墨,爹地在呢,別怕別怕。"
他大手緩緩撫摸著子墨的后背。
子墨逐漸安靜下來。
可一雙濕漉漉的眼睛里仍然滿是驚恐。
針還沒打完,見子墨平復(fù)了,傅時鈞示意醫(yī)生繼續(xù),他們小心的把被子掀開,拿著針要打子墨的屁屁,消毒棉簽剛沾上去,子墨就又尖叫起來。
"不打了。"傅時鈞把兒子的褲子提起來,一把抱起子墨。
"乖,我們不打了。"
昨晚分明還好好的,臨睡前子墨還很高興的樣子,半夜他也特意起來查看過,子墨睡得很香,甚至睡夢中嘴角也微微上揚著。
為什么早上就突然發(fā)高燒,甚至又出現(xiàn)了這種驚懼的狀況
傅時鈞抱著子墨在病房里走來走去,大手慢慢的撫摸他的后背,這是當(dāng)年子墨首次出現(xiàn)這種驚懼情況時,江赫告訴他的方法,有助于安撫孩子的情緒。
子墨在爹地懷里慢慢睡了過去,傅時鈞輕手輕腳把他放到床上,隨后打了個電話給江赫。
本想趁著子墨睡著了繼續(xù)打針,可醫(yī)生一碰到他,他在睡夢中都會掙扎。
江赫氣喘吁吁的趕過來,電話里傅時鈞什么都沒說,只要他趕緊過來。
"傅總。"江赫微胖的身子扶著門邊,緩了兩口氣才走進去:"小少爺怎么了"
"他發(fā)燒了,并且又出現(xiàn)了驚懼的情緒,不肯讓醫(yī)生靠近。"傅時鈞簡意賅的說道。
江赫皺起眉頭,一副擔(dān)憂的樣子。
"我給他做心理輔導(dǎo)試試。"
傅時鈞輕點頭,把病房留給江赫,他站在門口,從門上的透明小窗戶往里面看。
江赫把子墨叫醒,子墨見到不是爹地,十分害怕的縮成一團,甚至還要揮手把江赫趕走,江赫不知跟他說了什么,慢慢的子墨就安靜了。
他抱著膝蓋,像木頭似的,眼睛盯著一處地方一動也不動。
不論江赫跟他說什么,他都沒有一點反應(yīng)。
半個小時后,江赫打開門出來,輕輕搖頭,嘆了一口氣:"小少爺?shù)那闆r不容樂觀,必須要用藥物治療。"
傅時鈞仍然不太愿意,治療心理疾病的藥物副作用比普通治療疾病的藥物還要大,子墨還這么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