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忠良不動聲色地反問妻子:“當初東方領導下來的時候,你是一種什么感覺?”
呂妻雖然不知道丈夫啥意思,怎么答非所問,但還是脫口而出:“當時我覺得天都塌下來了。雖然我們平時走的不近,你也沒有跟他有其他的任何利益輸送。
可畢竟你是他一手提拔起來的,他倒了,你有沒有問題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這個位置有多少人盯著?”
呂忠良接著問道:“那為什么我現(xiàn)在沒事了?”
呂妻瞟了他一眼:“你不就是想說,因為這個賈二虎出現(xiàn)嗎?那你有沒有想過,你現(xiàn)在等于是處于平安期,這個時候把徐菲麗弄到身邊,豈不是授人以柄?
就算你們之間將來沒有發(fā)生任何事情,都有可能被人做文章,說不定將來你就會因為這個女人身敗名裂!”
呂忠良問道:“上次把林月弄到身邊,我好像跟你說過,林月和徐菲麗都是賈二虎的人,你還記得嗎?”
呂妻說道:“當然記得?!?
呂忠良接著說道:“剛剛有句話你說的很好,我現(xiàn)在是平安期,平安期意味著什么?意味著這段時間,沒有人再打我位置的主意,同時也意味著這一屆任期結束之后,我也不可能有任何上升空間。
對嗎?”
呂妻白了他一眼:“所以你就破罐子破摔?”
呂忠良搖頭道:“這次去省城開會,省一把說的冠冕堂皇,讓我這個做父母官的,一定要把自己管轄范圍內的經(jīng)濟增長點呵護好。
看似是要為企業(yè)保駕護航,其實他也是看上了賈二虎這個潛力股,只要牢牢把賈二虎掌握在手里,不說再有上升空間,至少也沒有人打他位置的主意。
而我跟賈二虎之間,除了他引進的幾個項目在這里之外,還有其他任何關系嗎?”
呂妻明白了丈夫的意思,脫口而出:“你不是幫了林月和徐菲麗嗎?”
呂忠良點頭道:“你也知道呀?如果不是上次幫了她們兩個,賈二虎在周公子面前說我的好話,省一把上次來,還不知道要挑我多少毛病。
也就是說,在我目前能夠觸及到的人脈關系中,只有賈二虎能替我說上話。
這次我去省城見了大姐,大姐也特別跟我交代,一定要善待賈二虎,就連大姐都覺得,她未來的政治生命,很有可能是由賈二虎所決定的?!?
呂忠良所說的大姐,就是涂雅蘭。
呂妻這才有些恍然大悟的樣子,安安靜靜地坐在了沙發(fā)上。
呂忠良接著說道:“我不可能跟賈二虎進行什么權錢交易,更不可能向他承諾什么,讓他到周公子那里替我說好話。
雖然這次他是為錢茂強來的,但我心里很清楚,不管是林月還是徐菲麗,恐怕都想趁著這個機會動一動。
畢竟剛剛才把她們位置進行了調整,就算她們有這個想法找到賈二虎,恐怕賈二虎也不好意思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