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香凝在被趕出家門之后試圖去找昔日好友,卻發(fā)現(xiàn)所有人都對她避之不及。那模樣,似是生怕被她纏上一般。明明自小在皇城長大,身邊都是親朋好友,可如今竟是舉目無親,也沒有一個人愿意幫她,心里說不出的難受。正當(dāng)她背著包袱走在街道上,強(qiáng)忍著周遭的指指點點時,忽然聽見了秦霜霜的消息。"聽說林老夫人醒來后便不許秦霜霜進(jìn)門,現(xiàn)在她已經(jīng)回秦府了,反倒將秦家兩位媳婦給氣回了娘家。""我覺得他們回娘家也很正常,換做是我也不愿意與這樣的小姑子相處,這都什么人?。?"林家現(xiàn)在倒是并未傳出和離的消息,該不會都鬧到這種地步了也沒打算休妻吧?"眾人嘖嘖感慨,換做尋常人家,一聽這消息當(dāng)場就寫下一封休書了,可林家到現(xiàn)在都沒有動靜,也讓大家忍不住懷疑。何香凝靜靜地聽著這一切,不自覺地攥緊了拳頭,眼里盡是惱恨。憑什么!同樣是丟了清白,她現(xiàn)在孤立無援,連娘家都不再認(rèn)她。秦霜霜卻只是丟了臉面,甚至她回了秦府,秦家寧愿讓兩個兒媳離開都沒將她趕走,林之越也不愿與她和離?老天爺為什么待她如此不公?"明明計劃是秦霜霜設(shè)計的,如果不是因為她,我根本不會落得這般地步!"何香凝咬牙切齒,原本她只是想提醒徐鶴安,根本沒打算將事情鬧大,可后來的每一步都與想象中不同,她硬生生被連累到眾叛親離的地步!想到這里,她毫不猶豫地前往秦將軍府。當(dāng)秦霜霜聽聞何香凝來找她時,下意識地皺眉,"不見,將她趕走!"她自從在姚家見到宋若臻時就知道永安巷的事沒成功,何香凝這個蠢貨,口口聲聲保證絕不會有問題,結(jié)果將自己給搭了進(jìn)去。簡直蠢到離譜!如果這個計謀成了,現(xiàn)在的宋若臻就徹底完了,又怎么可能會去捉她的奸!"小姐,何香凝說如果你不見她,她便會將秘密告知天下人。"聽,秦霜霜臉色一變,咬著銀牙道:"該死的何香凝,還敢威脅我!""香凝,你怎么來了?"秦霜霜將心頭的惱怒強(qiáng)壓下去,臉上露出了笑容。"霜霜,我被家里人趕出來了,你快幫我找個落腳之地。"何香凝道。見何香凝堂而皇之地提要求,秦霜霜臉色微變,"如今我的處境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哪里幫得了你?""為什么幫不了?你又不是像我一樣眾叛親離,不過是找一個住處罷了,你該不會連這點小忙都不幫吧?"何香凝冷著一張臉,她心里恨極了秦霜霜,"你若連這點忙都不肯幫,就別怪我鬧得魚死網(wǎng)破!如今大家只知道你與姚錦晟的事,若我告訴所有人,永安巷的事你才是主謀,是你覬覦楚王才迫不及待地想毀了宋若臻。到時候你會是什么下場?你只會比我更慘,要不要試試?"秦霜霜臉色一變再變,她倒是沒想到何香凝出事后竟然訛上了自己,心里那叫一個惱火。"好,你先等等,我讓人幫你尋一個住處。""那我今夜就先和你住一起吧,我可不想住太差的。"何香凝應(yīng)道。秦霜霜咬牙切齒,"好,我一定給你找個滿意的!"……時間匆匆而過,轉(zhuǎn)眼間春闈結(jié)束,到了放榜的日子。宋若臻這幾天也沒閑著,她去了一趟白家,為郁月靈和徐嬤嬤超度,徹底了解了白子慕的一樁心事。楚君霆送來的藥材亦是難得一見的佳品,她將其制成了藥丸,除了自己和母親一人一瓶之外,還送了兩瓶給洛夫人和洛清音。姚錦晟被捉奸后,自然也不好意思再去洛家提求親一事,洛國公更是打鐵趁熱,直接就徹底回絕了這門親事。這樣的人家,洛家可不會結(jié)親。宋若臻一行人早早地來到了貢院門口,里邊已經(jīng)圍繞得水泄不通,多少人都第一時間來看榜。"宋意桉,此次的第一名絕對是我!"秦向珩得意洋洋地看向宋意桉,雖然他還沒有看到榜單,但在來的時候就已經(jīng)聽見聽見其他人喊起他的名字。霜霜之前做夢就已經(jīng)預(yù)見了,他在春闈拔得頭籌,以后更是官運(yùn)亨通!宋意桉淡淡地瞥了一眼秦向珩,"你們秦家的爛攤子現(xiàn)在都收拾不完了,還有閑情逸致在這逞能?"他自出了考場之后就聽說了秦霜霜等人之事,沒想到考試這段時間竟然發(fā)生了這么多事,倒是錯過了很多精彩。"秦家向來厚顏無恥,這種事情若是換做別人,早就沒臉出門了,他們就不同了,完全不受影響。"宋之煜嘖嘖搖頭,神色中透著幾分欽佩,"二哥你想啊,捉奸這種事對秦家來說根本不是什么大事,他自己被抓之后不是第二天還能心安理得的出門嗎?""那倒是。"宋意桉點點頭,臉上是毫不掩飾的嘲笑。秦向珩臉色鐵青,他也沒想到秦霜霜能做出這種丟人現(xiàn)眼的事來,原本打傷云承澤的事就不好解決,又出了這種事。"承澤,害你的人可調(diào)查出來了?"宋意桉恰好見到云承澤和云念初同行而來,開口問道。云承澤點頭,"是云汐婉。"當(dāng)天動手的人被宋之煜抓到后就送到了官府,秦家人雖然第一時間想法子,但速度還是沒有他們快。云念初將事情告訴了母親,母親自然不會容忍云汐婉迫害云承澤,甚至都沒給云大人從中說和的機(jī)會,就將云汐婉告到了官府。哪怕云汐婉的母親如何哭訴,等云大人回來后想要說和時已經(jīng)來不及了。"秦向珩,你真夠卑鄙的,娶云汐婉該不會就是為了幫你禍害我表哥吧?"云念初咬牙切齒地瞪著秦向珩,只差一點表哥便會身受重傷錯過春闈,而她更會因為自己拖累了表哥而羞愧致死。"你胡說什么?我根本不知道這回事!"秦向珩臉色鐵青,"以我的實力,根本不需要做這種事,是云汐婉自作主張,我若是知曉,絕不會讓她這么做的。"那模樣,似是他也在責(zé)怪云汐婉。.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