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22章一開始,苗嘉年以為陳勃會很憤怒,可是看他的表情,似乎自己擔心錯了。洪杉杉介紹過這家伙,雖然不是嫉惡如仇吧,但是也不是個吃氣的主,這么大的事,差點死在了這里,他能算完才怪了呢。但是陳勃的態(tài)度再次出乎了苗嘉年的意料之外。陳勃微笑著看向苗嘉年,說道:剛剛洪先生把我叫到一旁說,這事聽苗先生您的,您說怎么辦,我就怎么辦,我是個顧全大局的人,你和洪先生既然都談好了,那我還能說啥,我聽你們的唄,反正他們?nèi)怂懒?大不了再次的時候,我們小心點吧。苗嘉年不相信的看著陳勃,好半天才詢問道:你說的這是心里話,還是想著在我這里蒙混過關(guān),回頭自己去報復(fù)?陳勃搖搖頭,非常認真的說道:我說的是真心話……隨即有些傷感的說道:這幾天洪先生和我談了很多,我也知道一點你們談的事情,他的意思是,國內(nèi)的事,以后還要依靠您,所以,我不聽您的聽誰的?這事我聽您的,你說怎么處理,那就怎么處理,我沒意見。苗嘉年深深的看了一眼陳勃,說道:不管這次的事是沖著誰來的,你我也算是共患難一回,要不然,我這會不死也是重傷,大概率是不能活著回國了,所以,我欠你一個人情,這樣吧,你提個要求,我酌情考慮,如果好辦,那我現(xiàn)在就可以答應(yīng)你。陳勃搖搖頭,苦笑著說道:我個人真沒什么要求,就按洪先生說的,你說怎么辦就怎么辦,一切都聽您的安排。苗嘉年不再說話了,這是最難辦的態(tài)度。他要是真的提了什么要求,那是他自己的想法,好辦不好辦的,自己都能應(yīng)付過去。可是這一下子把所有的態(tài)度都壓在了自己身上,苗嘉年還真是不好說什么了,因為他不知道這家伙到底在想什么?;氐絿鴥?nèi)之后,陳勃立刻聯(lián)系了關(guān)初夏和陸晗煙,以及萬蕾,告訴他們自己沒事,一切安好,在回去的路上了。關(guān)初夏是如釋重負,這幾天陳勃失去了消息,她基本沒合眼,一直在沙發(fā)上坐著,困了就瞇一會,餓了就喝點水,人瘦了一大圈。機場,苗嘉年握著陳勃的手,說道:我先回北京安排一下,這次就不邀請你一起回去了,等下次吧,一切都定下來后,你還得去一次北京,到時候我們好好談?wù)?。陳勃也沒想著現(xiàn)在就去摻和,一切都在未定之天,洪杉杉到底是怎么考慮的,到底想怎么安排,畢竟,他現(xiàn)在又扯上了李兆牧,說實話,這對他來說,絕對是一個作死的行為,一旦被苗嘉年和阮文濤知道了,他們絕對不會讓他善終。因為他們有這個能力。還記得在俄羅斯境內(nèi)洪杉杉對苗嘉年說的對那句話嗎?你中有我,我中有你。到底是什么人在傳遞消息?到底是誰告訴洪杉杉,有美國人來了,要對陳勃不利,還精確到了他們藏在趙長安的家里?到底是誰向那些半路冒出來的殺手通風(fēng)報信陳勃開的是什么車,為什么會單單截住了陳勃開的那輛車呢?這一切都不簡單,洪杉杉也承認,自己的籬笆也不是那么的嚴實,看來回去就要從自己身邊的人開始查了。一旦苗嘉年和阮文濤家族知道了洪杉杉最后想要的是什么結(jié)果,那他們會瘋了一樣將和洪杉杉有關(guān)系的一切人都滅口,包括陳勃。說起來,陳勃是和洪杉杉有關(guān)系的這些人里最危險的一個。衛(wèi)語堂是暗子,陳勃是明牌,其他和洪杉杉有關(guān)系的人,人家都是從政的,和洪杉杉從事的秘密事情不沾邊,所以這么算起來,只要是他們覺得不安全了,想要動手的時候,陳勃絕對是最先倒霉的那一個。北京,一個四合院俱樂部里,苗嘉年在等著阮文濤的到來。陳勃沒說這事該怎么處理,但是自己要盡快把這事處理干凈,至少在自己的人接手洪杉杉的這條線之前,阮文濤不能再有任何的動作才好,否則,一旦惹惱了洪杉杉,那事情就不可收拾了。阮文濤遲遲未到,苗嘉年打了電話才知道,冬春之交,阮家老爺子病了,雖然就是一般的感冒,可是依然讓阮家如臨大敵,因為他們很清楚這個老祖宗的重要性,從一定程度上來說,這個老祖宗就是他們家的免死金牌。一旦這金牌沒了,他們就是下一個洪家。凌晨,阮文濤終于拖著疲憊的身體來到了四合院俱樂部里。苗嘉年裹著一件厚外套,坐在院子里圍爐煮茶,這里空闊的很,倒不擔心中毒的問題。哥,這都幾點了,你還真在這里等我呢?阮文濤有些抱歉的坐下,端起一旁的茶杯就要一飲而盡。哎哎,涼了,換熱的……苗嘉年沒有攔住仰脖子就灌茶的阮文濤,只能是趕緊又給他倒了一杯。幾杯茶過后,阮文濤捏了一塊精致的點心放進嘴里,慢慢咀嚼。兩人都在給對方機會。苗嘉年是想聽聽阮文濤怎么解釋那四個殺手出現(xiàn)在俄羅斯的問題,雖然他不一定知道當時的情況,但是苗嘉年能回來就足以說明一切了。阮文濤想要聽聽苗嘉年和洪杉杉談判的結(jié)果,因為洪杉杉和陳勃談的時候,以及洪杉杉和苗嘉年談的時候,都是在極隱秘的環(huán)境里進行的,所以,到現(xiàn)在為止,阮文濤對于這次談判的結(jié)果,他是一無所知,這也是他心下不安的地方。當然,所謂的老祖宗病了,自己要在醫(yī)院里陪著,一直到了這個點才過來,這本身就是在表明他的態(tài)度,這態(tài)度里都是不滿。我能感覺到,洪杉杉活不了多久了,身體很差,地中海的襲擊沒有炸死他,但是受傷嚴重,一直在養(yǎng)著,效果不佳。苗嘉年端起茶杯,淡淡的說道。阮文濤聞一愣,點點頭,說道:唉,你這么說,我倒是有點內(nèi)疚了,不該那么逼他的。苗嘉年看向阮文濤,笑了笑說道:不說老洪了,說說陳勃吧。hh