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勃眉頭緊鎖,問道:"那是誰"
"不知道,我們不管那些,還是處理我們自己的事吧,交割完后,一切就都兩清了,你和白潔怎么處理那些財富,我們概不過問。"何永淼說道。
陳勃明白,這是到了清算的時候了,再也沒理由拖延下去。
民宿的露臺上,左文康和陳勃相對而坐。
這一次李媛沒來,陳勃還很失落,因為他想知道李媛到底得罪誰了,誰會對她下手難道不知道她的老爹很厲害嗎
"李主任呢"陳勃問道。
"沒來,身體不舒服,有些事,也不適合讓她知道,她在這里,你們?nèi)湓捑蛻簧狭?想談都談不成。"左文康笑笑說道。
陳勃笑笑,剛剛想說自己以后會讓著她點的時候,左文康開口把他的話堵了回去。
"項遠舟死了,高山滑雪,和一個美麗的女郎,事后那個女郎不知所蹤,我一直在想,到底誰有這么大的能量,派這么一個女殺手過去,把項家最后的希望也給滅了。"左文康說這話的時候,死死盯著陳勃。
陳勃淡淡的說道:"我已經(jīng)知道了,白潔回悅城了,可能不久就要去加拿大處理后事,他們有兩個孩子,大兒子被打死了,還剩下這個小兒子,也是項遠舟唯一的后代了。"
陳勃從左文康的語氣里聽的出來,他很失落。
這也難怪,左文康是個法律高材生,從畢業(yè)開始就跟著師傅負責這個案子的后續(xù)工作。
所謂的后續(xù)工作就是隔一段時間去見見白永年,或者是想辦法給白永年挖坑,但是十多年過去了,從一個英姿勃發(fā)的小伙子,到現(xiàn)在白了一半頭發(fā)的中年人,自己都開始帶徒弟了,而自己的師父早已退休頤養(yǎng)天年了。
追了這么多年,浪費了那么多的錢財和精力,到最后,人沒抓回來,錢也沒追回來,讓誰都不會心甘。
"實話說,我昨晚接到這個消息的時候,到現(xiàn)在都沒有什么困意,我的青春付出了那么多年,恍惚之間,什么都沒了,我知道項興國死了的時候,心沉了一下,但是我的精神告訴我,那個老不死的,死就死了吧,但是貪污受賄的那些錢必須拿回來才行,所以,我又撐了這么長時間,結(jié)果,等來了這個最壞的消息。"左文康無奈的說道。
陳勃一直沒說話,就這么靜靜地聽著。
自己隱藏的足夠好,自己身上也差不多是足夠的干凈,所以,不管左文康說什么,自己聽著就是了,無需有什么波瀾。
最后,左文康無奈地的說道:"其實,在確定了項興國的死亡后,這個案子就要結(jié)了,是我不甘心,我想著能為國家撈回點東西來,所以我死皮賴臉的纏著領(lǐng)導,再給我一段時間,現(xiàn)在好了,項遠舟也死了,那些所謂的財富,誰見過誰承認過誰擁有過又在哪里"
左文康的反問讓陳勃心里難受,但是他能做的唯獨一不發(fā)。
左文康說累了,喝了口茶,看著夕陽西下,給了陳勃一個痛苦的表情,說道:"陳勃,你說這是他媽的,他媽的,他媽的……他媽的什么狗日的世道"hh