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6章
"是不能還是不想"何永淼笑笑問道。
陳勃頓了一下茶杯,自己提起茶壺續(xù)上水。
"是不能,也是不想,我現(xiàn)在在福相縣可謂是舉步維艱,你覺得誰會幫我你嗎你可以躲在后面查看風向,但是在前面吹風的是我。"陳勃說道。
何永淼明白他的意思了,他是在說一件事,那就是陳勃的動作是不是值得,是不是可以得到應有的回報,這才是陳勃關心的事情。
沖是可以的,但是倒下的時候誰會來扶他一把,指望何永淼和他背后的人還是歷豐民
這些沒人會給陳勃打包票,既然這種事連買保險的都沒有,一旦出了風險還不是自己擔著
這就是陳勃的態(tài)度,可以無畏,但是不可以無知。
還有一件事沒人知道,那就是陳勃只要有時間就會一遍一遍的聽白永年給他留下的那些錄音,那幾乎是白永年能想到的他過去幾十年的從政經(jīng)歷,雖然這不是萬能的,但是從白永年的經(jīng)歷中學到一些東西,對陳勃來說還是不難的。
白永年如果還活著,有些不懂的問題陳勃還可以詢問,還可以咨詢,但是現(xiàn)在即便是不懂,也得硬生生記下來,不斷的參詳,不斷的領悟,不斷的舉一反三和帶入自己,如果白永年處在自己的位置上,又該如何,他會從哪里破局,從什么地方打擊敵人才能做到一擊必殺而不傷到自己
這些都是陳勃每天考慮的問題。
在自己沒有絕對把握的時候,以退為進仿佛是唯一可行的道路,所以他向李寧貴示好,示弱,目的就是在郭奇正的案子上把李寧貴拉進來,這也等于是把李寧貴放在了火上,加柴的依然是自己,守在火堆旁監(jiān)督著李寧貴的一舉一動,因為在他的背后還有一個歷豐民。
這些李寧貴知道,自己也知道,但是面對陳勃的示好,李寧貴舍不得將到嘴邊的肥肉吐出來,因為再推辭下去,陳勃就會得到的更多,那他在福相縣的日子就越來越難。
還是那句話,共同富裕不是所有人在同一時刻同一地點一起富裕,不管他們走私和其他非法產(chǎn)業(yè)賺了多少錢,他們不可能照顧到福相縣的每一個干警,這就給陳勃留下了機會,只是他們還沒聚攏到陳勃的身邊而已。
可是時間一長,李寧貴不敢保證陳勃不會聚攏他們,尤其是在陳勃獲得了實實在在的權力之后。
所以,盡管知道郭奇正的案子是個局,是一粒蜜糖,李寧貴都不得不接受陳勃的好意。
"歷書記那里我去說,至于爵門,我也可以建議,但是我只能建議,他們能給你多少助力,還要看白永年身后事處理的趨勢和進度。"何永淼說道。
陳勃笑了笑,何永淼說的再好,最后還是要落到利益上,這是應有之意,也是陳勃不愿意聽從何永淼建議的原因,因為他做不了主,而自己可以做主白永年的身后事處理的進度和趨勢,這就是不對等的棋局。
陳勃也不想問他背后的人有哪些人,能有多大的助力,因為他不想為了和何永淼交易而違背自己的初心。
"項遠舟的事處理的怎么樣了"陳勃問道。
何永淼搖搖頭,表示自己不知道,他不是不想說,而是真的不知道,賈南柯和他不是一條線上的人,所以對這些事他不是很熟悉。
"老何,我知道你是個好人,但是項遠舟的事解決不了,白永年的身后事就永遠不可能很順利,還有崩盤的風險,白永年雖然死了,但是盯著我和白潔的人多的是,尤其是這個項遠舟,一旦處理不好,大家就都栽了。"陳勃對何永淼說了自己的底線,也是在通過他向賈南柯他們傳遞消息,項遠舟的事是前提,解決不了這個人,其他的就免談吧。
一早,陳勃被電話鈴聲吵醒,一看時間,才五點鐘,打電話來的是李寧貴,這家伙起這么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