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你能來,走吧,進(jìn)去。"白潔說道。
白永年的骨灰是陳勃存放的,他不來,白潔都夠嗆能取走。
陳勃將骨灰盒交給白潔抱著,自己跟在她的身邊,陳勃有自己的車,所以為白永年安葬的事就他們兩個人負(fù)責(zé),除此之外再無其他的親人朋友。
按照白潔給的地址,陳勃設(shè)置好導(dǎo)航,一路到了東海省南部平原的一個村子里。
在白潔的記憶里,她只來過這個村子三次,后來她出國,父親出事,她就和這個村子徹底斷了往來,而且原來作為村里的驕傲的白永年被抓判刑,村子里再沒有人和這家人來往,三代以內(nèi)的血親早已不在。
所以,當(dāng)他們到了村子里后,也找不到可以為白永年辦理后事的地方和人。
"去村委會吧。"陳勃說道。
村支書看到車開進(jìn)了村委會大院,急忙從辦公室里跑了出來,他還以為是鄉(xiāng)里的干部又下來吃雞了呢。
"二位,找誰"村支書看著這兩人眼生,問道。
陳勃滿臉堆笑,很假,也很真誠,掏出華子遞了上去,村支書也不客氣,接過來煙,還享受了陳勃的點(diǎn)煙服務(wù)。
"您是這村的書記"陳勃試探著問道。
"是啊,書記村長都是我,你們是哪來的,迷路了自駕游還是飯店又坑你們錢了"村支書懂得還不少。
他不是懂得不少,而是因?yàn)檫@幾年村里在搞旅游開發(fā),尤其是這個村靠著一個大湖,現(xiàn)在正是自駕游的好時節(jié),所以他才有此一問。
陳勃伸手搭在村支書的肩膀上,兩人在前,白潔在后,三人進(jìn)了辦公室。
"書記,都不是,嗯,請問書記,貴姓"陳勃這個時候確實(shí)撓頭了,來這前沒做好攻略,也沒做研究,但是來到了這里后,尤其是在村里問了一圈后才發(fā)現(xiàn),這個村里的人早已把白永年忘的差不多了,畢竟他坐牢都十多年了。
"免貴姓馬,牛馬的馬,請坐吧,請坐……"書記很是熱情的招呼道。
馬書記知道白永年,也知道白永年坐牢的事,而且上面也派人來過村里調(diào)查白永年,這都是很多年前的事了。
可是馬書記不知道白永年已經(jīng)去世了。
"回來了在哪呢"馬書記站起來問道。
"在外面車上,他老家還有什么人嗎"陳勃問道。
"車上,來了怎么不進(jìn)來坐呢,這個老白,哎呀,坐牢就坐牢嘛,誰還不犯錯誤,這還見外了,我去叫他進(jìn)來……"
馬書記剛剛站起來,就被陳勃拉住了。
陳勃解釋了一通之后,馬書記沉默了,也知道了眼前這位美麗的女人是白永年的閨女,這情緒一下子就上來了。
"馬書記,我們沒別的要求,就是安安靜靜的把老白安葬了。"
馬書記非常不贊成陳勃的建議。
"那咋行呢,老白好歹也是我們村出去的混的最高的人了,怎么能就這么悄默聲的埋了呢必須發(fā)喪,必須辦的風(fēng)風(fēng)光光的才行……"hh