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死老道和賀英喆一起迎了出來,他們都聽到了外面的動靜。
離著還有十幾米的距離,賀英喆緊走幾步,不管陳勃愿不愿意看到他這樣,撲通一聲跪了下去。
他心里很明白,今天這位爺不點頭,自己就要去坐牢,不是因為行賄,而是因為殺人未遂。
這也是老道教他的,一定要放低自己的姿態(tài),不管是下跪磕頭還是自己打自己嘴巴子,能哭出來最好,能嚎出來就更是加分了。
賀英喆牢牢的記在了心里,所以在陳勃還沒走到自己身前的時候,他就下跪了。
陳勃還一直在擔(dān)心這里面會不會有埋伏,現(xiàn)在看來,應(yīng)該不會,他如果這么囂張的話,自己還真是不好脫身,看來以后不能找這種地形復(fù)雜的地方見面。
"這是一個廢棄的面粉廠,昨天賀總剛剛買下來,他聽說你妹妹在老家的酒廠開的不錯,可以把這里當(dāng)個倉庫,試著打開一下北原的市場,那酒我喝過,真不錯。"老道此時在一旁開始了敲邊鼓。
陳勃沒說話,看了老道一眼,徑直走進(jìn)了還滿是面粉加工機器的廠房里。
賀英喆一愣,自己這是白跪了
一眉道長朝著賀英喆使了個眼色,兩人跟著進(jìn)了廠房。
陳勃看了看廠房里臨時拿來的三把椅子,于是朝中間那把椅子走過去,坐下來,回頭看向門口站著的兩人。
"老道,你真名叫什么玩意道長道長的叫著不舒服,好像做生意到賬到賬似的。"陳勃微笑著問道。
老道看到陳勃說話了,心里松了一口氣,于是走過去,把椅子挪了挪,遞給陳勃一支煙,這老家伙雖然是修道,但是吃喝玩樂哪個都落不下。
"我叫黃飛章,以后你叫我老黃就行……"黃飛章給陳勃點燃了煙,說道。
陳勃深深的吸了一口,嘴里又把這個名字念了一遍,問道:"叫我來這鬼地方啥事"
賀英喆這個時候算是看出來了,人家根本沒把自己放眼里,他心里那個后悔啊,當(dāng)時在陳勃的辦公室里已經(jīng)談好了的,自己也可以考慮一下條件,但是誰知道自己哪根筋搭錯了,居然聽了自己下屬的建議,想要搞死陳勃,這下好了,人家沒死,接下來死的怕是自己了。
黃飛章看了賀英喆一眼,小聲說道:"賀總知道自己錯了,錯的很離譜,他說了,什么條件都可以答應(yīng),只求陳主任原諒他,他也是一時糊涂,所以,看在接下來還要合作的份上,給他個機會"
陳勃看了老道一眼,搖搖頭,說道:"合作和誰合作以后沒有什么合作了,這位賀總我也不認(rèn)識,哦,對了,你可能會說一旦你被抓了,你就把什么什么事都交代出來,我看這樣最好,我也打算把我知道的事都交代給最高檢呢,要不,咱們一起的,省的最高檢的同志跑來跑去的麻煩,再說了,我也不缺錢,那我們還在這里聊個嘚啊"
老道知道陳勃說的是氣話,但是心里也是一陣打鼓,他現(xiàn)在就是千方百計的接觸陳勃,為的啥,還不是白永年留下來的東西,可是那些東西在哪呢
陳勃如果真的火了一把火燒了或者是交了,這些年他的等待就真的白費了。hh