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家是怎么起家的,闞云山心里很清楚,也明白魏陽兵最后那句勸告是什么意思。
那就是說,這是自己最后的機會,如果不交出賬本來,還想著攜賬本以威脅,那后果是什么闞云山心里明白的很。
不管是黑的還是白的,自己都沒好果子吃,而且大概率是連果子都吃不了,說不定被人裹起來就埋哪里了。
闞云山倒是不覺得魏陽兵會怎么樣,可是他背后的白江實業(yè)和貴鹿集團比起來,也不是什么好鳥,這才是闞云山害怕的地方。
另外一個,袁橋失蹤了,消失的無影無蹤,他不怕袁橋跑了,怕的是袁橋投到了魏陽兵一方,那他和自己父親,甚至是整個貴鹿集團就都保不住了。
袁橋跟了父親十多年,他知道的太多了,所以此時的闞云山心里七上八下,不到萬不得已他也不想這么玩,但是現(xiàn)在,尤其是他見了魏陽兵后,他覺得是時候了。
闞云山來的時候是兩輛車,司機開車,副駕駛上是一個保鏢,而袁橋坐在后座,后面跟著的一輛車下來四個保鏢,齊刷刷站在車旁目送著他們的老板離開。
本來是有一個保鏢要跟過來的,但是被闞云山阻止了。
陳勃站在屋檐下看到這一幕,感覺有些錯愕,這他媽是一個縣長出行,還是黑老大出行,排場這么大嗎
當然,只要不是去做秘密的事,縣長出行,圍著的人應該比這還多。
"走走還是屋里談"陳勃回頭看看別墅,問道。
"去我的房間談吧,就在隔壁。"闞云山指了指不遠處的另外一棟別墅,這里雖然是縣政府招待所,但是招待誰就是縣府辦說了算,闞云山在這里有單獨的房子很正常,這房子都是他家蓋的。
這些房子的裝修風格都是統(tǒng)一的,所以陳勃跟著進了這棟別墅,感覺和白永年住的那個也差不多。
兩人坐下后,一個長相清秀的女服務員送來茶具,闞云山點點頭,服務員就出去了。
"找我有事"闞云山裝糊涂道。
陳勃心想,真是揣著明白裝糊涂,何必呢,但是陳勃也有自己的招數(shù)。
"是啊,主要是謝謝闞縣長,家里那么多事,單位也是一堆事,這么忙還能想著替我妹妹的酒廠操心,我這里先謝謝了,不過可惜了,她今天下午決定,要把酒廠關了,準備考研去了。"陳勃非常惋惜的說道。
闞云山先是一愣,沒想到陳勃兄妹會做出這樣的決定,他以為自己可以用這種方式把陳勃拿的死死的,但是沒想到陳勃兄妹不吃這一套,直接不干了。
當然,這只是陳勃的話術而已。
俗話說,置之死地而后生,現(xiàn)在陳勃這個主意就是主動求死,老子不干了,你還能把我怎么樣
果然,闞云山都懶得否認是他在背后搗鬼了,聳聳肩說道:"是啊,確實很可惜的,那么好的一個酒廠,剛剛有點眉目了,居然……"hh