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可不是這個意思,本來錯不在咱們,咱們當然不能妥協(xié)!”
梁啟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樣:“你且安坐,交給爹便是,必須找回面子,不然以后什么阿貓阿狗都敢折辱我梁家!”
秋蓮在一旁暗自得意,以為是自己挑撥成功,心中對楊業(yè)更加鄙夷。
就在這時,一個清瘦的身影走進正廳,恭敬地朝梁啟和梁若蘭行禮。
“爹,姐?!?
“滔兒回來了?!?
來人正是梁家次子梁文滔,正在太學求學,鮮少在家。
梁若蘭揉了揉眉心,似乎不想再談?wù)摋顦I(yè),語氣中帶著一絲疲憊。
“你怎么回來了?”
梁文滔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秋蓮,又看了看面色不虞的父親和姐姐,心中已經(jīng)猜到了大概。
“今日太學休沐,我便回來了,剛才的事情我也聽了個大概?!?
梁文滔拱手道:“姐,我知道你心中不忿,但此事確實是咱們考慮不周?!?
“楊業(yè)雖然之前對我們多番示好,但那都是看在婚約的份上,如今你單方面撕毀婚約,他心中自然不滿。”
“將軍府的地契本就是他靠山王府的,我們開口索要,已經(jīng)落了下乘,更何況還派一個丫鬟去,他自然是要作威作福。”
梁若蘭雖然心中不愿承認,但也不得不承認,梁文滔的話不無道理。
梁文滔見梁若蘭沉默不語,知道自己的話已經(jīng)起了作用,于是繼續(xù)說道:“姐,讓我去一趟靠山王府吧!”
“你去?你去做什么?”梁若蘭不解開口。
此話一出,梁啟卻雙眼微瞇,嘴角勾起笑容。
原因無他,他太了解自己這個小兒子了,梁文滔從小便是表面一套背后一套,即使在他面前,也沒少做陽奉陰違的事情。
而且梁文滔心狠手辣,看似文弱,內(nèi)心相當要強,若是他去靠山王府,既能讓梁若蘭不低頭,還能讓楊業(yè)乖乖交出地契,何樂而不為呢?
梁文滔轉(zhuǎn)身看向梁啟和梁若蘭,語氣恭敬卻難掩傲然。
“爹,姐,你們放心,那楊業(yè)雖然有靠山王府當家底,但我梁文滔也不懼他!”
“一來,他素來敬重我,往日里甚至說過,若是我日后拜將封侯,還要我多多提攜他?!?
“如今我在太學之中,深受老師器重,不日便可入朝為官,他區(qū)區(qū)一個閑散世子爺,如何敢對我指手畫腳?怕是第二日就要被太學子弟聲討暗罵!”
梁啟聞?chuàng)犴汓c頭,眼中滿是贊賞。
就連梁若蘭也放下心來,弟弟自幼聰慧過人,如今又得名師指點,日后前途不可限量。
“二來,有些話,今日也必須要說清楚,免得日后再生枝節(jié)?!?
“我梁家如今蒸蒸日上,假以時日,必成大洪第一豪門!”
“若是此時不趁機立威,日后那楊業(yè)若是再來糾纏,反咬一口,豈不平白壞了我們名聲?”
一席話說完,梁文滔已經(jīng)成功說服了兩人。
梁啟聞,重重地拍了一下桌子:“說得好!文滔,你去吧,務(wù)必要讓那楊業(yè)羞愧難當,親自登門道歉!”
梁文滔自信一笑,領(lǐng)命離去。
望著梁文滔的背影,梁啟端起茶水一口灌下,眼神復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