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玄石收起,轉(zhuǎn)頭看向了躺在地上的老黃牛,笑罵一聲:“你這老家伙,越來越懶了。”
不怪陳青源罵它,而是老黃牛躺著吃草,沒多久的時間,腦袋附近的青草全沒了。
自從跟了陳青源,原本壽命將要走到盡頭的老黃牛,莫名多了一股氣力,始終保持著生機不散的狀態(tài)。
“哞...”
相處長了,老黃牛能夠聽懂陳青源話中的意思,叫了一聲,表示回應(yīng)。
“跟著我,算你走運。要不是我那天恰好去集市,你早就成了別人的盤中餐?!?
陳青源一副慵懶的模樣。
“噠”
這時,老黃牛不再躺著了,用力站了起來,緩緩走至陳青源的身側(cè),低下頭輕輕蹭著。
“一邊兒玩去,身上臭烘烘的,能不能去洗個澡。”
陳青源嫌棄道。
“哞...”
被主人嫌棄,老黃牛的叫聲顯得委屈。隨后,自已下山去溪邊,老老實實地泡了個澡,清洗掉了全身的泥垢。
這樣的寧靜日子,又持續(xù)了兩年。
今日,天氣晴朗,萬里無云。
朱伍郎獨自上山,其余人全在山下等侯。
“陳老哥,我又來打擾你了。”
原本心里的郁悶,在來到木屋的一瞬間便消散了。
“這次是一個人?”
陳青源輕聲問道。
“老衛(wèi)家里有事,不方便過來。”
實則,衛(wèi)長啟此時正在邊疆坐鎮(zhèn),一時半會兒回不來。
“你拿了這么多東西,讓什么?”
瞥了一眼朱伍郎帶上山的幾個布袋,陳青源再問。
“過來與陳老哥讓個鄰居,住上幾日?!敝煳槔芍眮硪猓骸袄细鐟?yīng)該不會趕我走吧!”
“那倒不會?!标惽嘣凑f道。
“我?guī)Я藥讐睾镁疲焕细鐜兔ε獋€草屋出來,晚上咱們好好喝一頓?!?
朱伍郎記臉笑意,開口請求。
“行。”
就這樣,朱伍郎暫住于此。
漸漸,兩人熟絡(luò)了起來,聊天的話題不自覺地轉(zhuǎn)移到了王朝大事。
不管有什么麻煩,陳青源總能給出一個很合理的解決方案,這讓朱伍郎大為欽佩。
住了七日,朱伍郎哪怕不愿離開,也總得道別。
一國之主,總不能不去處理朝政。
客套了幾句,相約下次見面。
轉(zhuǎn)眼間,又三年。
算算時日,陳青源來到長晉國已有十余年了。
老黃牛還沒死,氣血澎湃,越活越年輕了。眼神有了一絲靈韻,隱隱有天地靈氣鉆入其l內(nèi)。
相處的時間長了,老黃牛對陳青源愈發(fā)恭敬,感激之意甚濃。
三年后,朱伍郎再次攜帶著衛(wèi)長啟登山拜訪。
兩人的臉上都有著歲月流過的痕跡,鬢角有幾根白發(fā)。
反觀陳青源,還是與以前一樣,未有任何變化。
“陳老哥,你怎么不顯老呢?”
朱伍郎用著玩笑的口吻說著,心里的那份敬重更為濃厚。
“隱居山水之間,自然顯得年輕?!?
陳青源微笑而答。
“這頭牛,看起來很精神,說不準(zhǔn)我會走在這頭牛的前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