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跟我說說軍政府內(nèi)部的事吧顏心轉(zhuǎn)移了話題。
她不知道怎么去和景元釗聊盛柔貞。
盛柔貞做的每件事,都沒有把矛頭對準(zhǔn)顏心,而是用旁敲側(cè)擊的方式,牽連顏心。
比如說上次的生日宴,她的目標(biāo)是二夫人;用的人雖然是顏心下屬,可她也能解釋說她并不知道這一層,只是青幫的安排。
又比如她和章清雅關(guān)系好,扶持章清雅的家里人,也只是想暗中培養(yǎng)章清雅的勢力。
非要說她是為了對付顏心,有點勉強。
沒有實質(zhì)性的把柄,誰也拿她沒辦法。
——不像當(dāng)初顏菀菀和駱竹母女倆,直接把刀鋒對準(zhǔn)顏心。
盛柔貞自己不出面,借刀殺人,也是顏心慣用的手段。
"……我只知道,師長郭袁和西府走得近顏心說。
景元釗:"對
"你的親信有哪些"顏心問。
景元釗:"總參謀站我這邊;另有幾名師長,也是旗幟鮮明支持我的
"督軍容許你這么干嗎"顏心問。
景元釗:"我記得在林富叛變的時候,我告訴過你一件事……"
"我記得,你說督軍想做明君顏心道。
景元釗笑,再次夸她好記性:"明主的魄力,我阿爸缺少幾分,但他的心卻堅定。也就是說,他并不拘束我行事,沒有讓我一切都以他為先
顏心懂了。
兩個人聊了半夜。
景元釗把軍政府內(nèi)部錯綜復(fù)雜的關(guān)系,一一說給顏心聽。
顏心聽一遍就記得住,這讓景元釗說得格外有成就感。
后半夜,顏心很疲乏了,床上去睡覺。
竹席涼涼的,她蓋了個薄毯,景元釗睡在她旁邊。
他像個火爐,暖融融散發(fā)著熱氣,幾乎要燙到顏心。
顏心被他抱在懷里。
她說熱,他就拿了芭蕉扇給她打風(fēng)。
"珠珠兒,你最適合做我的妻景元釗道。
顏心睡意很濃,輕不可聞搭話:"我適合做任何人的妻。做牛做馬、嘔心瀝血,哪個男人不想要這樣的妻"
景元釗聞愣住。
他在幽暗的賬內(nèi)去看她的臉。
她太累了,合眼就睡沉。不知不覺,一滴淚從她的眼角滑落。
景元釗輕手給她擦去,她已經(jīng)酣睡了。
以前她總沉甸甸的,她也說自己做夢。
夢里不僅僅受欺辱,也受累。
景元釗也想起她之前說過的話:她總不得自由,總身不由己。
他的心,狠狠一沉。
"珠珠兒,我不想要你替我做牛做馬,我想要你快樂。你放心,我會給你最好的生活他低喃。
顏心睡得人事不知,夢里逐漸安穩(wěn)了。
夜如此漫長,景元釗一夜都沒怎么睡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