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神域,宇宙空間。
一金一灰兩個影子如流星般劃過,留下來不及消散的長長玄光……不,這兩道光芒比流星還要快,快到了哪怕神道玄者都無法理解的程度。
兩道流光直線向北,卻在這時忽然停了下來。
因為一抹紫色的身影忽然出現(xiàn)在了他們前方,她手臂抬起,張開了一個簡單的隔絕屏障,平淡的聲音穿透宇宙空間,傳入他們的耳中:"兩位如此匆忙,是欲往何處"
兩人在虛空中停滯,霎時,整個宇宙空間都隱隱黯了下來,因為隨著金色身影的停滯,她的身上釋放出太過綺麗耀眼的光華。
她身材婀娜修長,一頭耀金色的長發(fā)華貴耀目,覆身的金衣勾勒出任何一個部位都完美到讓人窒息的軀體。金色的假面之下,粉嫩的珠玉唇瓣瀲滟生光,卻微彎起一個極其危險的弧度:"夏傾月哦不……是月神帝,別來無恙啊。"
夏傾月目若幽譚,而她的身邊,瑾月的身軀不受控制的戰(zhàn)栗瑟縮。因為站在她們身前的人……金發(fā)、金衣,金色的面罩,還有她哪怕在宇宙虛空都無比耀眼的風(fēng)華……
梵帝神女千葉影兒!
東神域容顏最美,地位最高,亦是最可怕的女人!
她的身后,無聲的立一個一身陳舊灰衣的干枯老人,他瘦小佝僂,頭部低垂,身軀完全縮在顯得格外寬大的灰衣之中,不見其容。
古燭!
夏傾月、千葉影兒、古燭……他們同時現(xiàn)身在一方空間,一時間,周圍大片星域的所有星辰都停止了移動,宇宙空間一片可怕的安靜死寂。
"看到你還活在世上,本王又豈會真的無恙。"夏傾月聲音冷淡,無法辨識出任何情緒的波動。
千葉影兒雙眸半瞇:"你這幾年一直縮在月神界,也不知神帝之位坐穩(wěn)了沒有。今日竟有膽子出來,還敢出現(xiàn)在我的面前,我很想知道,你是準(zhǔn)備送我一個怎樣的驚喜。"
面對她的嘲諷之,夏傾月的眸光非但沒有退卻,反而更顯侵略:"你如此匆忙,是要急著去吟雪界么!除了云澈之外,本王實難想到還有什么能讓你梵帝神女放下一切親身前往一個中位星界。"
"你果然也得到消息了。"千葉影兒毫無驚訝,極美的唇角斜起危險之極的淡笑:"也就是說,那個傳聞應(yīng)該就是真的了!那小子倒真是命硬的很,連宙天都確認(rèn)了他的死亡,他卻還能活著回來。"
"你出現(xiàn)在這里,該不會是想阻攔我吧"
夏傾月道:"馬上就是事關(guān)東神域生死的宙天大會,你確定要在此刻生事嗎"
"宙天大會可笑!別說東神域,這整個神界的生死,又哪及我的事重要!"千葉影兒向夏傾月緩緩伸手:"你若想阻攔,大可以試試看。"
身影落下,金色的身影已驟然化作流光,直沖夏傾月。
讓她意外的是,夏傾月卻沒有出手阻擋,反而身影一轉(zhuǎn),任由她從自己身側(cè)掠過。
""千葉影兒身影微頓,而這時,她的身后傳來夏傾月無比淡漠的聲音:"鴻…蒙…生…死…印!"
這五個字,讓千葉影兒忽得停住,沉寂如古井的古燭也微微抬頭,老目中閃過異光。
千葉影兒緩緩轉(zhuǎn)過身來,美眸半瞇,直盯夏傾月,每一線眸光都透著極致的危險:"你說什么"
"鴻蒙生死印,玄天至寶排行第三,能讓人擁有無盡壽元的永生之器,無論是遠(yuǎn)古時代還是現(xiàn)在,它若是問世,必定是所有人都極盡垂涎之物。因為沒有人可以抵擋永生的誘惑,尤其是那些立于當(dāng)世的人。"
夏傾月徐徐的說著,平靜的瞳眸,卻微閃著比千葉影兒還要危險的瞳光:"千葉,若是本王把鴻蒙生死印就在你們梵帝神界的消息散開,你猜……這世上會在一夜之間多出多少個瘋子呢"
"是么"千葉影兒冷笑:"這么多年過去,可有人敢搶宙天界的宙天珠嗎"
"宙天珠認(rèn)主宙天神界,他人想搶也搶不走,"夏傾月冷然道:"而鴻蒙生死印……你們梵帝神界貌似還沒有本事讓它認(rèn)主,甚至就連如何使用都并不完全知曉。"
她的目光轉(zhuǎn)向古燭:"這個早該死去的人,就是你們試探鴻蒙生死印永生之力的一個試驗品吧。"
古燭:"……"
"相比于其他所有至寶,無主的鴻蒙生死印無疑最容易讓人變成瘋子,你難道不這么覺得嗎"
"……"千葉影兒的眼眸一點點的瞇下,冷凝的空間之中,她緩緩的笑了起來:"呵……呵呵……夏傾月,你似
乎知道的太多了
太多了。"
"不對,不可能是你。"千葉影兒的臉色稍稍一變,沉聲道:"是月無涯!"
一抹恨光在瞳孔深處閃過,夏傾月冷冷的道:"當(dāng)年,義父在知曉你是害我母親的罪魁禍?zhǔn)缀?他雖裝作不知,從無表露,但他又豈會真的無動于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