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澈近距離打量了陸冷川一番。他的眼神雖帶威凌,卻是一片真誠。
"陸兄真是個奇人。"云澈微笑道。
"哈哈哈,"陸冷川笑了一笑:"在你面前,我可擔(dān)不起這兩個字。"
"坦白說,最初之時,我曾對你甚為鄙夷,更從未想過有一日,你竟會是我封神臺上的對手。"
"我也一樣。"云澈道。
"雖然,我不認(rèn)為你能勝我,但,我也絕不會輕視你。"陸冷川目光似劍,灼灼生威:"這世上,或許沒有任何人有資格輕視你。"
"所以明日,我會全力以赴,不會有半點留手,你要小心了。"
"我亦如此。"云澈無比凝重的回答。
陸冷川淡淡一笑,緩步離開。縱然立于浩大宙天界,他的身姿依然透著不可撼動的巍然。
云澈立于原地,許久之后,他的目光終于緊凝。
"看來,必須動用金烏炎了。"云澈抬起手掌,掌心燃起一團(tuán)跳動的火焰:"目前‘轟天’狀態(tài)最多只能持續(xù)百息,一旦失去了極限狀態(tài),便會立刻落敗,再無希望。"
"所以,務(wù)必百息之內(nèi)擊潰陸冷川,否則……"
以陸冷川的強(qiáng)大,想要在短短百息之內(nèi)擊敗這樣一個"神子",這個難度,或者說可能性有多大可想而知……而更可怕的是,陸冷川最強(qiáng)之處,還是防御。
也因此,云澈必須要完全舍棄防御,全力爆攻,才有一線生機(jī)……而擁有強(qiáng)大防御和控制力的冰凰封神典在這種情形下發(fā)揮將極大受限,而必須動用焚滅之力最強(qiáng)的金烏炎!
云澈沒有馬上回去自己所居庭院,而是來到了炎神界所居之地,找到了火如烈。
"火宗主,晚輩有件事求你幫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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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的觀戰(zhàn)席,早早的坐滿了人。遍布東神域的星辰之碑,也已是聚滿了無數(shù)的玄者。
因為今日的第一場對決,便是讓人單單想想都血脈僨張的神子之戰(zhàn)。
在東域四神子中,洛長生實力最強(qiáng),陸冷川實力最弱,君惜淚和水映月因從未交過手,難辨上下。所以,這場洛長生與君惜淚之戰(zhàn),的確算得上是東神域年輕一輩最強(qiáng)兩人之戰(zhàn),基本等同于提前進(jìn)行了最終之戰(zhàn)。
云澈亦是早早到來,目光牢牢凝視著封神臺。
"封神組第三輪戰(zhàn)第一場,圣宇界洛長安對戰(zhàn)劍君傳人君惜淚!"
君無名立于觀戰(zhàn)席外圍,白須飄飄,道骨仙風(fēng)。
"淚兒,去吧。"君無名緩緩的道:"你與他同出一輩,他或許會是你一生的最強(qiáng)對手,今日是你和他的第一戰(zhàn),傾盡你畢生所學(xué),至于成敗,無須在意!"
"是,師尊。弟子定不會讓您失望。"面對洛長生,君惜淚卻是毫無懼色,月眉似凝劍,雙眸更是透著劍一般的凌然。
另一邊,圣宇界王洛上塵拍了拍洛長生的肩膀:"長生,你的舞臺遠(yuǎn)不止于一個封神之戰(zhàn)。擊敗君惜淚,你便已提前登頂封神之戰(zhàn)。"
"長生,記得為師的話,哪怕有十分的把握,也不可小視任何一個對手。"圣宇界王身側(cè),是一個一身青衣。長發(fā)披肩,風(fēng)華照人的年輕女子,她聲音輕柔,目光亦滿是寵溺:"君無名是劍道之君,為師要勝他也絕不容易,他擇選的傳人,必為天選奇才,"
女子看上去不過二三十歲,氣質(zhì)似水如風(fēng),清雅中帶著幾分柔弱,但她的名字,卻足以驚顫神界任何一方天地。
洛孤邪!
她是圣宇界王洛上塵的妹妹,是洛長生的姑姑,亦是他的師父。
同時……
還是東神域王界之下第一人!
她的存在,讓圣宇界的"最強(qiáng)星界"之名無可撼動。
洛長生起身,深深一拜:"爹,師尊,孩兒謹(jǐn)遵教誨。"
"去吧。"
洛孤邪微微一笑,青袖微拂,一股輕風(fēng)將洛長生帶起,輕飄飄的落在封神臺上,與君惜淚遙遙相對。
洛長生無論何時,都是目光平和,波瀾不驚。明明才半個甲子之齡,卻像是已經(jīng)看破了百世滄桑。
而君惜淚卻是面若寒霜,尤其一雙明眸,鋒利的讓人不敢直視。
"開戰(zhàn)!"
祛穢尊者一聲令下,滿場肅然。
"君姑娘,尊師之劍應(yīng)該頗為沉重,會成為負(fù)累,還是取下為好。"洛長生沒有馬上進(jìn)入交戰(zhàn)狀態(tài),而是善意的提醒道。
無論何時見到君惜淚,她的后背,永遠(yuǎn)負(fù)著不會出鞘的"無名劍"。此刻面對洛長生,竟是依然沒有取下。
"關(guān)你何事!"君惜淚冷冷而對,忽然一聲輕鳴,"霧光"出鞘,剎那閃過的流光劍影讓天地都為之一暗。
"好!"洛長生微笑頷首:"請賜教!"
洛長生雙手張開,圣雷劍與神風(fēng)鉞同時現(xiàn)于手中,明明不見風(fēng)雷,但所有人的心魂之中,卻是響過一瞬震魂的風(fēng)嘯雷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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晁——跟我讀,這個字,念chao!chao!chao!二聲!晃風(fēng)是什么鬼!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