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六,小十要去奧數(shù)班上課。

奧數(shù)班的代課老師是位女士,不到四十歲,有一顆會冒泡的粉紅色少女心,看見俊俏的少年郎,魚尾紋都要笑出來。

"九思又來接妹妹了"

十五歲的少年已經(jīng)長開了,翩翩小君子,漂亮得不似真人。

他走近些,微微一頷首,彬彬有禮。

女老師趕忙捂住小心肝,不能再看了,扭頭沖教室里喊："小十,你哥哥來接你了。"

小十背著大大的書包從教室出來,她安安靜靜的,是個不愛說話的小姑娘。

"周老師再見。。"

周老師笑得花枝顫抖："明天見喲。"

小十跟著哥哥進(jìn)了電梯。

"書包給我。"

小十把書包遞過去："謝謝哥哥。"

戎九思幫她拎著書包,電梯里有其他人進(jìn)來,他護(hù)著小十站到旁邊。

從電梯出來,小十問哥哥："爸爸呢"

平時都是戎黎來接小十。

"爸爸去接媽媽了。"

戎九思還沒有成年,開不了車,司機在樓下等。

后座鉆出一個腦袋來："小十！"

是寶姝,秦昭里家的姜寶姝。

小十坐進(jìn)車?yán)?叫了句："寶姝姐姐。"

明艷嬌俏的少女抱住她親了一口："超想你的。"

小十有小半個月沒見寶姝,也很想她。

兩個小姑娘坐后面,戎九思坐在副駕駛,車上都是未成年,司機張師傅特意開慢了些。

半路上,姜寶姝接了通電話,甜甜地喊："太爺爺。"

是秦延君打來的,說要來接寶姝。

姜灼去國外巡演了,秦昭里陪他一起。父母一走寶姝就跟脫了韁的野馬似的,誰都拴不住。

"不用來接我,我去杳杳阿姨家住兩天。"

秦延君在電話里千叮嚀萬囑咐,說要聽話,不可以闖禍。

"知道了知道了,我哪有天天闖禍。"

不也就三天兩頭揍揍毛頭小子,霸道小總裁的彪悍人生不需要解釋。

秦延君又囑咐了幾句。

姜寶姝嘴上應(yīng)："好～"

電話剛掛斷,她就急急忙忙說："張叔叔,我在前面小區(qū)停。"

她哪里是要去戎九思家,小野馬著急脫韁呢。

張師傅沒有立馬停車,看向身邊的少年。

"小叔叔最近要考試。"戎九思說。

戎關(guān)關(guān)大學(xué)之后就搬出去了,住在離學(xué)校很近的小區(qū)里。

"我不打擾他。"姜寶姝豎起手指發(fā)誓,"我保證！"

戎九思給戎關(guān)關(guān)發(fā)了消息,然后才點頭。

張師傅靠邊停了車。

姜寶姝拎著沒幾本書的書包下了車,手指碰頭,比了個超酷的手勢："謝謝黨哥,你就是我親哥。"

戎九思大一些之后,就不讓人喊他的小名了,現(xiàn)在也就只有長輩會叫他黨黨。

沒一會兒功夫,姜寶姝就跑遠(yuǎn)了。

戎九思看著她進(jìn)小區(qū)："張叔叔,等一會兒再走。"

等了有三四分鐘。

戎九思微信上問戎關(guān)關(guān)："你接到寶姝了"

"接到了。"

戎九思下車,坐到后座,對張師傅說："可以走了。"

小十在打瞌睡。

"困了"

"嗯。"

戎九思把車上的毯子給她蓋上："睡一會兒,到了我叫你。"

從奧數(shù)輔導(dǎo)班到麓湖灣開得慢也只要半個小時。

戎九思一開門,拿在手里書包掉到了地上。

"回來了。"

家里多了個人,坐在沙發(fā)上。

徐檀兮在做水果沙拉,從餐桌上下來,把小十的書包撿起來掛好,她向九思介紹沙發(fā)上的女孩："還記得思之嗎她是爸爸朋友的女兒,要在家里住幾天。"

戎九思收回過于直白的目光,點了點頭。

小十坐到沙發(fā)上："姐姐你好。"

應(yīng)該是不太自在,顧思之問候的時候有點生硬："你好。"

亭亭玉立的少女安安靜靜地坐著。

戎九思在她對面坐下。

"記得。"他說。

顧思之抬起頭來。

少女的瞳孔干凈明亮。

"我叫九思,戎九思。"

她也記得,他的名字。

飯桌上,戎九思有些出神。

"哥哥。"

他沒反應(yīng)。

小十戳了戳他的胳膊："哥哥。"

"嗯"

"我的水杯在你那邊。"

戎九思把左手邊的水杯拿來給小十。

對面的女孩吃得很少。

他還發(fā)現(xiàn),她不愛說話,比小十還不愛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