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擇溪似乎是沒想到司煦會這么痛快的承認(rèn),有些愣住了。
“我要看那張照片的完整內(nèi)容?!彼眷阊垌饾u轉(zhuǎn)冷,“既然你想見我,就意味著你會給我看。”
顧擇溪淡笑,“沒錯?!?
他拿起茶幾上的手機,打開屏幕,隨后把手機放到了司煦面前。
司煦手指立馬觸碰屏幕,把圖片放大。
當(dāng)看到圖片里紙上的內(nèi)容,只是當(dāng)年那場車禍的報道后,司煦臉上瞬間布滿冰霜。
他猛地抬頭,看顧擇溪的眼神就像在一個死人一般,“你耍我?!?
顧擇溪眼眸一黯。
從司煦的反應(yīng)來看,他母親的死恐怕不是意外。
他推了推鼻梁上的眼睛,嘴角噙著笑,“我沒有耍你,雖然這張紙上沒你想要知道的,但不代表我這里沒有你想要知道的?!?
這話明顯是談判的開場白。
司煦臉上的怒意稍斂,聲音冰冷地問道:“你想要什么?”
“你調(diào)查了我,應(yīng)該知道我母親在三年前出了場車禍,至今還躺在病床上沒有醒過來?!鳖檽裣卵劬?,一雙染著怒意的眼睛死死盯著他,“而他辯護的那個人,也就是與你母親車相撞的車主,也在三年前死了,死于自殺。”
司煦挑眉,“這不就說明你母親收了某個人的錢,幫一個不該脫罪的人脫了罪嗎?”
這話讓顧擇溪臉色變得很不好。
雖然他很不想承認(rèn),但就目前他掌握的信息來看,事情應(yīng)該就是這樣的。
“其實你要是能配合一些,我也不想對你的律師所下手。”司煦輕笑了一聲,聲音有點冷,“主要是我的人在你律師所翻遍了,什么有用的都沒找到?!?
顧擇溪面色一沉。
怪不得他從警局回到律師所,到處都是被人翻過的痕跡。
“你們聊好了嗎?”
這個時候姜眠掀開簾子走了進來。
司煦胳膊肘拄在茶桌上,托著腮看她,“親愛的,等著急了嗎?”
姜眠沒理他,看向顧擇溪說道:“你被人監(jiān)視了,那人現(xiàn)在已經(jīng)進茶舍了。”
顧擇溪放在茶桌上的右手緩緩收攏,臉色凝重,“我不知道?!?
“我勸你就把知道的信息告訴我,不要想著查什么,不然你容易小命不保?!彼眷愕曊f道。
顧擇溪沉默了半晌,而后沖司煦微微一笑,“有你查就夠了,反正我們要找的兇手是同一個?!?
司煦銳眸微瞇,“你讓你蹭,但不能白讓你蹭?!?
“我知道?!鳖檽裣獜难澊锾统鲆粋€u盤,放到茶桌上,隨后推到司煦面前,“這是我搜集到的所有信息,如果之后我還得到了什么信息,我也會告訴你?!?
司煦拿起u盤,翻轉(zhuǎn),看了下以后攥在手心里,“合作愉快?!?
“我的律師所……”
“我說了,那里沒有我想要的東西?!?
顧擇溪明白他的意思,淡笑著點頭,“好,那我就希望司總能盡快給我一個好消息了?!?
“慢慢等著吧。”
司煦從團蒲上起身。
顧擇溪給他的u盤里,有用的信息未必能有太多,不然他母親不會還活著了。
植物人可是有醒過來的可能的。
顧擇溪抬頭看姜眠,“姜小姐,我想跟你單獨聊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