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婁如雪的那個表情。
王悍疑惑的問道。
"兩個人是多了還是少了"
婁如雪一把抓住了王悍的手腕,"孩子,我不知道你和老張之間有過什么交易,我也不知道你和蔡必之間是怎么認識的,但是我不愿意眼睜睜地看到你為了救我出去把自己搭進去,蔡家沒有你想的那么簡單,我不走了,你回去吧!"
王悍摁住了婁如雪的手腕,"您放心,我能來就是奔著帶著您走的,我這人也特惜命,不會干那種把自己性命搭進去的事情,一旦出任何事情,我可以向您保證,我絕對會第一時間把您賣了。"
婁如雪直接被整了個啞口無。
但也看出來了王悍是在開玩笑,"孩子,我在跟你說正經的,蔡家雖然不如往日,但畢竟瘦死的駱駝比馬大,就憑你們兩個人帶我和我的孩子出去,難如登天!"
王悍沖著婁如雪堅定道,"信我!"
婁如雪看到王悍的眼神之后,欲又止,想要離開,又不忍心這么年輕的人為了帶自己離開把命搭在這里。
王悍下了樓。
等了半天不見蔡必來。
王悍詢問道,"蔡家和今天來的那個闞家之間有過什么過節(jié)"
婁如雪解釋道,"闞家以前和蔡家關系很好,闞家當時的家主和現(xiàn)如今蔡家的老爺子蔡德恒之間關系莫逆,后來兩個人相約去尋寶,結果只回來了一個蔡德恒,闞家就懷疑是蔡德恒動的手腳。
因為闞家的那個老爺子是最有可能成為朝元境的存在,闞家追著不放,這也成了兩家之間的芥蒂,從那之后,兩家也斷交了,后來又因為一些事情,兩家也鬧過好幾次,現(xiàn)在兩家關系非常僵。"
"蔡德恒真的動手腳了嗎"
"陳年舊事不清楚了,但也很肯定的是,闞家老爺子失蹤,跟蔡德恒絕對脫不了干系。"
王悍等了半天還是不見人來,讓婁如雪在書房里面先等著,王悍自己出了門去看蔡必那邊到底是什么情況。
婁如雪還想說點什么,就看到王悍已經出了門。
隔著窗戶,她心臟都提到了嗓子眼,反觀王悍,就像是到了自己家一樣,閑庭信步的朝著一個方向過去。
婁如雪雙手合十,心中暗自祈禱希望王悍能夠平安無事。
王悍順著剛才蔡必去的方向走了過去。
遠遠的就聽到一個方向有大吵大鬧的聲音。
兩幫人馬。
一幫人氣勢洶洶,中間還擺著一口棺材,正對著蔡家的客廳。
另外一幫人正是蔡家的人。
雙方這會兒已經吵翻了天。
王悍豎著耳朵聽了一下,和之前聽到的一樣,帶著棺材來的是闞家,闞家的小少爺被蔡家的一個少爺給打進了醫(yī)院。
現(xiàn)在闞家的人過來鬧。
雙方這會兒正在打口水仗,距離打起來就差一線之隔了。
闞家為首的是一個人高馬大,腦袋后還扎著一個小鬏的中年人,指著蔡家的一幫人罵的不可開交。
王悍也聽出來了,這是借著今天的這個小事翻舊賬呢。
蔡必身為蔡家中生代,即便是個廢物,也得在這個地方待著吵架。
王悍往里面瞅了一眼,客廳里面坐著的是蔡家的老爺子蔡德恒,長著一副奸人模樣。
端著一盞茶,吹了吹茶水上面的茶葉,淡定的喝了口茶,對闞家的大吵大充耳不聞。
蔡必兄弟姐妹四個。
老大是個女的叫蔡娜,長得膀大腰圓,站在客廳里面罵得最兇的那個就是。
老二就是蔡必,老三叫蔡煦,老四叫蔡醒。
王悍觀摩了半天。
闞家也不動手,就在這兒打口水仗,也不知道圖個啥。
王悍琢磨片刻之后,有闞家在這個給地方吵吵鬧鬧。
倒也不失為一個良機。
趁亂辦事最好不過了。
蔡必這會兒脫不開身。
計劃不如變化。
王悍的主意打在了蔡基的身上。
悄無聲息的原路返回。
給蔡基發(fā)了個消息。
不多時,蔡基就偷偷摸摸的跑了過來。
"王先生!"
帶著蔡基到了書房之后。
王悍給蔡基還有婁如雪說了一大堆計劃。
蔡基點了點頭。
王悍頓了頓,"您要帶著他走嗎"
婁如雪看著蔡基最后還是搖了搖頭。
"老張那邊條件艱苦,這孩子養(yǎng)尊處優(yōu)慣了,帶過去之后肯定吃不消的,還是算了。"
王悍翻手拿出來一顆藥。
"這東西吃了,您會難受好一會兒,我這邊努力讓流程快一點,早點把您解救出來。"
婁如雪拿過去藥,"這么多年都扛下來了,沒事的,但你真的有把握嗎"
"您只管放心,有個事兒我得問一下,您有一樣東西,張前輩有一半,您有另外一半,那個東西在不在您的手里面"
婁如雪楞了一下,"你說的是隋珠"
"應該是叫這個。"
婁如雪點了點頭,似乎是猜到了些什么東西。
"這就是你的酬勞吧"
"對。"
婁如雪起身,在書架后面鼓搗了一會兒之后找到了一個小盒子遞給了王悍。
王悍打開之后發(fā)現(xiàn)正是另外一半。
婁如雪把東西大大方方的遞給了王悍。
"不管這件事能不能成,這個東西都給你了,謝謝你能冒險來救我。"
"小事。"
王悍看了一眼時間,叮囑蔡基,"記住我說的話,找個婁家心軟的好辦事打電話,等會兒你爺爺來了之后,他要是不同意這會兒通知婁家人,你就告訴他,你剛才已經打了電話,他要是生氣你就跟他說,婁家的人這會兒要是來了,你們家要辦喪事的話,闞家一看人多,也就不敢鬧事回去了。"
"準備開始吧。"
婁如雪吃了藥。
氣息逐漸紊亂,躺在地上胸脯上下劇烈起伏。
面色發(fā)紫,口中溢出白沫。
瞳孔也在一點一點的放大。
蔡基拿著手機醞釀了半天,親媽都成這個樣子了,這大孝子愣是擠不出來一滴眼淚。
王悍給揍了一頓之后。
蔡基淚眼婆娑的打了個電話出去。
"姥姥,我媽快不行了!"
電話那頭是個慈祥的老太太,蔡基鏡頭一轉,正對著七竅流血面色發(fā)紫的婁如雪。
老太太登時臉色大變,雙手捧著手機,"如雪!如雪!"
婁如雪嘴唇蠕動,蔡基哽咽著,"姥姥,我媽有話要告訴你們。"
"說什么在說什么"
蔡基抽噎著,"我媽說,她對不起您和姥爺,她說她給婁家抹黑了,沒有給您和姥爺盡孝,對不起你們二老,她說她想在死之前,見一見我姐。"
電話那頭的老太太這會兒老淚縱橫,"如雪,媽對不起你,是媽對不起你!"
婁如雪躺在地上,嘴巴張開,兩行血淚滑落。
這讓老太太肝腸寸斷。
"快!來人!去蔡家!快去蔡家!"
蔡基這邊哭了幾聲之后。
在王悍的示意之下。
又急匆匆地朝著客廳那邊跑去。
闞家和蔡家兩家正在唇槍舌戰(zhàn)。
蔡基擠開人群沖了進來。
"爺爺,爸,不好了,我媽自殺了!"
"什么"
本來四平八穩(wěn)坐在那里的蔡家老爺子蔡德恒噌的站了起來。
"好端端的怎么自殺了蔡必!你是不是最近又打她了"
蔡必連忙道,"這不怪我??!我打了她幾十年,她也沒自殺??!"
蔡德恒朝著蔡必住著的房子而去。
闞家的人立馬圍了上來要阻攔。
蔡德恒一聲怒吼,"滾開!"
縱然平日里對兒子動手打人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但婁如雪畢竟是婁家的人。
自殺了雙方臉上都掛不住。
闞家讓開位置。
蔡德恒急匆匆地趕到書房。
到地方看到婁如雪還有一口氣。
連忙叫來了醫(yī)生。
檢查過后醫(yī)生搖了搖頭,"沒救了,準備后事吧。"
蔡德恒臉色鐵青,一拳砸在了桌子上,"他媽的!"
王悍給了蔡必一個眼神,蔡必緊忙道,"爸,要不要通知婁家"
蔡德恒轉過頭,"這會兒通知你開什么玩笑!我讓你平常少動手!就怕你萬一打出個好歹,就算她再在婁家不受待見,她死在我們家怎么跟婁家交代這是臉面問題!"
"那怎么辦偷偷埋了"
蔡德恒火冒三丈,"你是豬腦子嗎偷偷埋了虧你想得出來!紙是包不住火的!婁家遲早得知道!
得想個辦法讓她死的合理一點!不能讓婁家的人知道是因為我們蔡家虐待她她才自殺的,婁家多多少少臉上掛不住的!我這張臉也掛不住的!往后誰家還愿意把女兒嫁給我們蔡家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