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木麟提著槍朝著圍墻外面跑去。
積雪的上有個剛剛?cè)诨亩础?
洞下面依稀能夠看到有什么東西。
東子從院子里拿來大掃帚掃了幾下。
當(dāng)看到幾具尸體之后,東子直接驚得一個哆嗦差點把大掃帚都給扔了。
端木麟也嚇了一個激靈。
穩(wěn)下心神之后走上前去觀察。
用腳扒拉了一具尸體,發(fā)現(xiàn)竟然是那個賊頭賊腦的大黃牙。
心中一驚,連忙扒拉了另外幾具尸體。
發(fā)現(xiàn)全都是柴家的人。
尸體都被凍得有些失真。
最中間的那具老人的尸體端木麟看著眼熟,仔細瞅了半天。
"這是柴家的那個老混球"
東子也仔細一看,"臥槽!還真是!這個老癟犢子不是化境高人嗎這!這!這怎么死的"
兩個人大眼瞪小眼,眼神之中充斥著數(shù)之不盡的驚恐。
尸體就像是被一股外力擰的變了形。
跛叔從里面走了出來,蹲下來仔細觀察。
臉上波瀾不驚。
但是心中早就掀起來了驚濤駭浪。
余光掃向了王悍。
他還記得昨天晚上王悍說的有人不想要讓他睡!
今天早上院子外面就死了幾個人。
這肯定不是巧合!
端木影比起來那兩個女的還算是鎮(zhèn)定,走了出來仔細看過之后,眼角掃著王悍。
王悍打著哈欠,點了根煙,靠著門神色慵懶的看著圍墻外的幾具尸體,一副漠不關(guān)心的樣子。
"跛叔,這咋整"
端木麟按捺下心中的驚駭問道。
跛叔思索片刻之后,"給柴家打電話!讓他們過來領(lǐng)尸體!"
半個多小時后。
柴家的人來了。
為首的一個酒糟鼻的壯漢看到尸體之后,當(dāng)即勃然大怒,"我們柴家的人好端端的怎么會死在這里你們端木家不得給個說法嗎"
跛叔冷眼看著那人,"你覺得我們在場的哪個人能一口氣殺了他們幾個"
"那我管不著,反正我們柴家的人死了!你們端木家得給我們一個說法!不然我們沒完!"
跛叔冷笑,"那咱倆就掰扯掰扯,你們柴家的人深更半夜的不睡覺來我們這里想干啥"
酒糟鼻做賊心虛的眼神閃躲,冷哼一聲,"反正這件事跟你們脫不了關(guān)系!我們走!"
跛叔余光再度掃了一眼王悍。
"我們也回去吧!這里不安全!"
回去的路上,端木麟猜測道,"跛叔,該不會是來暗殺我表哥的人吧"
跛叔沒說話,這是往前走。
端木麟懷里抱著獵槍回過頭看著王悍,"表哥,你放心,有我保護你。"
"你倆關(guān)鍵時刻誰保護誰??!"端木影給了端木麟一巴掌。
端木麟縮著脖子,"我這不是為了壯膽子嘛,走快點!這個人在暗處,我們在明處,明槍易躲暗箭難防!能把柴家的老癟犢子無聲無息的殺了,肯定是個高高手!"
東子也抱著槍疑惑道,"柴家的那幾個人好端端的去小木屋干什么"
端木麟縮著脖子,"你哪來那么多廢話,跑就完事了!管他們?nèi)ツ抢锔墒裁矗?
半個多小時后,幾個人從獵場出來,開車朝著端木家而去。
.....
端木明仁手提毛筆,一手扽著袖口,另外一只手悠然研磨。
磁帶機里面播放著京劇《借東風(fēng)》選段。
抖了抖袖口,端木明仁從筆架上取下來一根毛筆。
毛筆浸入硯臺,抬腕在硯臺邊沿淡了淡墨。
落筆。
宣紙左側(cè)寫出來了一個青字。
滿意的看了一眼。
再度沾墨。
淡了淡墨之后。
開始在青字右上方寫了個刀字頭。
要接著往下寫的時候。
書房的門被人火急火燎的推開了。
"大爺!"
端木明仁手一抖。
皺眉抬起頭。
"火急火燎的做什么看不到我在寫字嗎"
來人反身關(guān)上門低著頭走了過來。
站在書桌前一語不發(fā)。
青字右側(cè)緩緩寫了個爭字。
靜。
端木明仁欣賞著自己的杰作。
"這人到一定年紀(jì)啊,心境就會發(fā)生很大的變化,歷經(jīng)千帆,山崩地裂與面前也能做到面不改色,靜字里面有個爭字,只有在無盡的紛爭之后,才能體會到何謂靜!"
來人擠出來一個干笑。
"大爺說的是。"
端木明仁抖了抖袖口,再度沾墨再側(cè)邊題字。
"柴家的那個老混球去了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