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閃電劃破了夜空,雨水狠狠敲擊在窗戶,耳朵里嗡嗡作響,頭發(fā)被果盤弄濕,黏糊糊的,卻不及內(nèi)心難受萬一。
安雅第一次對我動粗,毫不猶豫,眼睛里帶著泄憤,痛快以及恨意。
我心涼透頂,緩緩抬頭,盯著她的眼睛。
安雅冷笑:一點小事情做不好,還想我?guī)湍悖縿N,少了感情的濾鏡,你就是個廢物。
看你的臉色不好,怎么,想反抗?我告訴你,從你回到別墅的那天,我就不會讓你離開,永遠困在這座別墅,永遠被我踩在腳下。
別擺出一副死人臉,孤兒院還要不要了?
孤兒院三個字讓我恢復了一點理智,將身體硬生生從溺水的大海中拔出來,仰著腦袋,努力呼吸。
可身體麻木,仿佛失去直覺,除了難過之外,還有芒果導致的過敏。
臉上瞬間出現(xiàn)了大片紅疹,呼吸也有些急促。
安雅皺起眉頭,不悅道:你又搞什么鬼?
我淡淡道:芒果過敏。
安雅愣住,旋即嗤笑:我怎么不知道,還是你裝可憐,像你這種冷漠無情的男人,最會演戲了,趕緊將東西收拾好,重新做一份。
我眼眶泛紅,很想告訴她,自己不是無情之人,但想想還是算了。
從安雅臉上那恨不得我去死的表情,便明白現(xiàn)在說什么都沒用。
我蹲下將地板收拾干凈,然后走出房間,正好撞見守在門口的丁浩,他還是那么高大帥氣,英俊的臉上掛著幸災樂禍。
這樣不好吧?
丁浩忍不住幫我說話,勸說道,劉燦也許真不舒服呢。
安雅冷笑:禍害遺千年,像這種人就該收拾,不然以為世界圍著他轉(zhuǎn)。
丁浩嘆口氣,不再勸說,扭頭時臉上的諷刺更加濃郁。
我心中悲涼,默默離開,再次做好了果盤,又被丟在地上,如此重復好幾次,以安雅看到我惡心結(jié)束,當她帶著丁浩離開,我坐在客廳發(fā)呆,直到醫(yī)院那邊打來電話,才想起廖阿姨的手術(shù)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