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他|媽不說出個天塌下來的事,老子擰掉你腦袋!!”
馮蕪:“......”
她被騙了??!
這哪是脾氣好!
這分明是有起床氣!
馮蕪欲哭無淚,一聲未吭,慌慌張張,吧嗒把電話掛了。
她暗暗祈禱傅司九醒來就會把這個電話給忘了,只當自己做了場夢。
哄完自己,馮蕪跑去換衣服洗漱。
十分鐘后,她手機響了。
馮蕪處在敏感階段,心驚膽顫地瞄了眼來電人。
“傅司九”三個大字跟死神一般,在屏幕上閃爍。
遲疑幾秒,馮蕪覺得如果不接后果可能會更嚴重,她咬咬唇肉,心一橫把電話接通。
兩邊同時緘默。
須臾,傅司九略微清醒的嗓音順著電流落到耳畔:“剛不是罵你,沒看是誰...怎么了?”
“......”馮蕪眼睫微簌,一股微妙的感覺抽絲剝繭,惶恐底層,好似壓著悸動。
她捂捂跳到異常的心臟,血液里的顫栗流到四肢末梢,這種情感陌生,讓馮蕪驚慌失措。
“說話,馮小草,”那邊有窸窣動靜,傅司九好像坐了起來,“不是在兇你,我沒注意是誰...”
馮蕪聲線黏不住力量,輕到發(fā)飄:“我、我摁錯了?!?
“......”
馮蕪心慌到呼吸不紊:“對不起,你接著睡...”
“你道什么歉,”傅司九打斷她的話,倦啞的聲音明顯不悅,“為什么起這么早?”
馮蕪支支吾吾:“被隔壁鬧鐘吵到。”
傅司九敏銳的察覺到古怪:“隔壁的鬧鐘為什么會吵到你?”
這得多大的聲響。
“他...他放窗邊的,”馮蕪解釋,“我窗戶跟他窗戶就隔了一米,現(xiàn)在天熱了,他窗戶不關(guān),聲音就很響,然后他不及時關(guān)掉鬧鐘,就會響很久?!?
傅司九皺眉,明白她房間的格局,問:“去溝通過沒?”
“嗯,”馮蕪說,“是個男人,他開門時把鬧鐘關(guān)了,不承認是他的?!?
可她聽得真切,這么近的距離,分明就是他的。
馮蕪沒去較真,她睡眠質(zhì)量一直不好,甜里工作忙,早起就早點去。
傅司九眉宇褶痕漸深:“不要自己去敲男人的門。”
他頓了頓:“我去幫你解決?”
“......”馮蕪猶豫,“不要了吧,我覺得他挺計較,再得罪他。”
她一個單身姑娘獨居,憂慮總多一些,怕得罪那男人,再被從其它方面報復(fù)。
傅司九就沒受過這種窩囊氣:“要么搬家?”
“沒事,”馮蕪說,“就一個鬧鐘,不是大事?!?
傅司九沒吭聲。
隔著電話,呼吸聲輕淺,忽略到不計。
馮蕪抿抿唇,細聲細調(diào):“真沒事,有事我喊你,好不好?”
冗長的安靜。
就在馮蕪不安時,那頭忽然傳來雙腳落地的動作。
“馮小草,”傅司九應(yīng)該是在笑,慵懶的,散漫的,一字一清晰的,“你別大早上跟老子撒嬌?!?
他受不住。
起反應(yīng)了。hh