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為子挑眉,笑著說:“你對自己的女兒似乎有什么誤解,阿姝打小就聰慧,只要她一心要做的事,就一定會做好,甚至超越所有人?!?
秦柏軒搖頭失笑:“是您對她抱的期待太大?!?
無為子神秘一笑:“不如我們打個賭。”
“賭什么?”
“就賭,我們見到阿姝時,她已經(jīng)是元嬰修士?!?
秦柏軒笑了:“好啊,我就賭,阿姝是金丹修士?!?
無為子道:“如果你輸了,暫時不要告訴阿姝,你是她生父的事?!?
秦柏軒點頭道:“好,如果我贏了,您對謝瀾之的態(tài)度好一點,不要總是嫌棄他,讓阿姝在中間難做?!?
無為子聞頓時吹胡子瞪眼:“你之前比我還看不上那小子,這時候怎么護著他了?”
秦柏軒拿走酒葫蘆,狠狠灌了幾口,苦澀一笑:“如今想來,阿姝在傳送陣帶著謝瀾之離開,肯定是聽到了我們的話,也不知道她聽到了什么,估計是以為我們會傷害謝瀾之。
既然那小子在阿姝的心底這么重要,我們再嫌棄也不能表現(xiàn)出來,不然阿姝會很難做,我也怕她還有了道侶,就不要我這個父親跟您這個爺爺了?!?
無為子輕哼道:“早知如此,我當年就不給姝丫頭定下跟謝家的婚事了,要不是謝家有金龍帝星氣運,我又怎么會給阿姝定下婚事?!?
“也多虧了您定下的這樁婚事,否則阿姝就沒有逆轉(zhuǎn)時光重生的機會?!?
“唉——”
說到這件事,無為子的表情復雜、憂愁。
父子倆彼此無,默默地喝酒吃肉,只是沒了之前的享受。
“轟??!”
最后一道裹挾著星辰碎片的雷柱,呼嘯墜落,狠狠砸在梵蒼的身上。
整個黑風谷都在這股恐怖的力量下,開始劇烈崩塌,山石滾落,地動山搖。
無為子跟秦柏軒察覺不妙,迅速飛身而起,漂浮在半空中,遙遠千里之外的黑風谷邊界。
秦柏軒凝著眉說:“這瞧著不像是魔修結(jié)嬰,陣仗太大了?!?
無為子點頭:“不錯,的確不是魔修渡劫?!?
“我們要不要去看看什么情況?”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抓緊時間趕路去找幽冥花?!?
*
“成功了!梵蒼他成功結(jié)嬰了!”
薛晨看著身處廢墟中的梵蒼,激動地拉扯秦姝的衣袖。
燕溪山看到這一幕,眼眸微瞇,大掌鉗著薛晨的手腕扯開。
他壓低聲警告:“我小師妹身嬌體弱,你不要碰她?!?
“……”薛晨的臉色裂開了。
身嬌體弱?
這位元嬰老祖,你是不是對身嬌體弱有什么誤解?
別看秦姝身材嬌小,體內(nèi)蘊藏著強大的力量,以筑基修為就敢斬殺金丹修士!
燕溪山望進薛晨的眼底,屬于劍修的壓迫感釋放出來:“怎么?你不服?”
薛晨感覺被攥著的手腕,骨頭都快被捏碎了,連忙道:“沒有沒有,是我剛剛得意忘形了,燕道友勿怪?!?
燕溪山從鼻腔發(fā)出一聲嗯:“僅此一次,下不為例!”
“哈哈哈哈……我結(jié)嬰了!”
“哈哈哈……我是元嬰老祖了,薛晨快來!”
成功結(jié)嬰的梵蒼,披頭散發(fā),衣服破破爛爛的,在被雷劫劈開的深坑里又蹦又跳。
他一點元嬰老祖的氣勢都沒有,仿佛餓了十天半個月,得到一個白面饅頭的興奮乞丐。
薛晨聽到梵蒼的呼喚,警惕地看了一眼燕溪山,迫不及待地跳下深坑。
梵蒼撩起散發(fā)出燒焦氣息的頭發(fā),傲然地抬起下巴,居高臨下地俯視著薛晨。
“我已經(jīng)是元嬰老祖了,你現(xiàn)在是不是該拜見我了?”
“我拜你個頭!”
薛晨剛受了委屈,一拳砸在梵蒼染血的赤倮肩膀上。
“嘶——靠!痛死我了!”
“狗東西!你身上的肉怎么著硬?!”
薛晨一拳仿佛砸在鋼板上,拳頭瞬間腫起來。
梵蒼呲著一口大白眼,笑著說:“我現(xiàn)在可是元嬰老祖,渾身上下哪哪都硬!且刀槍不入!”
薛晨不禁想歪了,視線下移,盯著梵蒼被炸得破破爛爛的衣服,連不可說的重點位置,都無法遮掩。
梵蒼不僅沒有臉紅,反而得意地往前挺起了腰:“瞎看什么呢,你沒有嗎?是不是很羨不羨慕?哥哥我就是這么厲害!”
薛晨指著梵蒼的鼻子怒罵:“你個不要臉的狗東西!我早晚有一天超過你!”
在兩人菜鳥互啄的時候,燕溪山已經(jīng)拉著秦姝離開了。
梵蒼跟全身赤倮沒兩樣,實在是有礙觀瞻。
“誒,秦姝跟燕道友呢?”
薛晨沒好氣道:“你也不瞧瞧自己什么德行,秦姝可是有道侶的人,她留下來看你這丑陋的身軀,怕長針眼?。 ?
梵蒼低頭打量著自己,剛剛光顧著高興了,都忘了自己這副不人不鬼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