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好這時(shí)候顧塵把魯獵戶他們叫來了,見曲風(fēng)沒在院子,低聲問了句。
“夫人,怎么沒見大哥,他不是說在咱們家留宿幾晚的嗎?”
冉青玄剛剛還笑的一臉?gòu)尚?,轉(zhuǎn)頭瞬間立刻露出一副尖酸刻薄的模樣。
“你以為誰都跟你似的成天閑在家里,人家生意不做了?”
“要不是你家那兩個(gè)老的沒用,除了房子啥都沒留給你,府上也不至于遣散奴仆,徒留我一人累死累活照顧你個(gè)燒錢的?!?
說著冉青玄還拿起銀子哈了口氣,一邊用帕子擦拭,一邊朝他靠近。
“還好我哥哥心疼我,怕我在你家受委屈每次來都貼補(bǔ)些,要不然我跟著你早晚都喝西北風(fēng)?!?
“下次見了,我一定好好謝謝大哥,夫人還是莫要生氣了,氣壞了身子不值當(dāng)?!?
“用你說,剛剛聽到敲門聲也不開門,還得等著老娘來開...
我是倒了八輩子霉還是跟你家八字犯沖,嫁到你們家是一天好日子都沒有過...”
冉青玄就差沒將手指頭戳他嘴里去了,顧塵敢做出一副怒不敢的姿態(tài),坐下后又重新拿起桌上的散集看了起來。
官差們雖說也見過女欺男的情況,但像冉青玄這么明目張膽的還是第一次見。
不但把姘頭哥叫家里來,還當(dāng)著自家夫君的面眉目傳情,非但如此,她夫君竟然絲毫不知情,還說出要感謝人家的話。
官差頭子厭惡的看了眼冉青玄,指著站在院中畏首畏尾的三人問道。
“他們又是何人?”
冉青玄擦拭著手中五十兩銀子,眼都沒抬嫌棄道。
“他們呀,一幫窮酸親戚借著女兒生病,上門打秋風(fēng)來了。”
官差見少一人,眼神露出一絲凌厲。
“有女子,人在哪?”
冉青玄沒說話,不動(dòng)聲色的抬眸,看了眼大氣都不敢喘的何子石。
后者早就跟冉青玄串了供,這會(huì)兒雖說被官差的架勢(shì)嚇了一跳,但也知道如何應(yīng)答。
“回官爺,我們兩家是獵戶,到雙陵賣野物的時(shí)候,小女大意被籠子里的蛇咬了。
想起侄女婆家在此,為了養(yǎng)傷,所以求上門借住幾天。”
官差還沒問清楚,冉青玄倒是十分嫌棄的呸了一聲,語中的嫌棄更是絲毫不加掩飾。
“誰是你侄女,你算哪根蔥哪頭蒜,治好了趕緊滾,連住宿費(fèi)都不出還白吃白喝我的?!?
要不是冉青玄一大早去找過他們,就這些論任誰聽了都受不了。
估計(jì)也是帶入了,三人羞愧之余臉色漲紅,局促的站在原地顯得有些不知所措。
顧塵像是聽不過去了一樣,在旁小聲為他們辯解道。
“夫人,反正家中也沒什么人,空房間也有,表叔他們也是遇到難處了,咱們能幫些是些?!?
“你擱這充什么大頭,家里可是我說了算!”
被她這么一罵場(chǎng)面頓時(shí)尷尬起來,官差們站在原地看向?yàn)槭字?,就差沒把快點(diǎn)走寫在臉上了。
見她還要罵,官差頭子立刻出打斷。
“等搜查完,你們想怎么說怎么說?!?
說罷開始指揮周圍的官差。
“你們幾個(gè)帶上人去搜后院,你們幾個(gè)去搜西面,記得好好檢查被蛇咬的女子?!盻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