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是真的接受了，我才是真的要殺了你了！”

墨承白苦澀痛苦的話音剛落，唐霜兇狠的話語也已經響起，只是她的臉上沒有半分怒氣，只有深深的無奈：“你愛我，所以你在乎我，才不能接受我忘了你，這是正常表現(xiàn)，如果你真的坦然接受了我的遺忘，那我們的感情才是真正走到了不如相忘于江湖的地步?！?

“而且你希望我忘掉你，是擔心自己死了以后，我會無法擁有圓滿的幸福，可是你根本就不知道，正是因為過往和你的那些點點滴滴，我的人生才會圓滿，若是真的失去，那我才會永遠是殘缺的。”

雖然唐霜還沒經歷到那樣的場景，也不知道第二次遺忘后的她會變成什么樣子。

但有第一次的經驗在。

唐霜知道再度被封鎖住記憶的她，一定會和過去十幾年一樣，半生都陷在混亂混沌的記憶中，終其永遠都在不斷神經錯亂地自我懷疑，也會一直尋找記憶中那個被她遺失掉了的人。

那樣的人生，才是真正痛苦的人生，而墨承白若是看見那樣的唐霜，只怕才是真的要死不瞑目！

“對不起，真的對不起……”

墨承白顯然也想到了這樣的場景，他紅透的眼眶控制不住地落下淚來，他握著她的衣角，指尖微微顫抖：“霜兒，我從沒想要害過你。試驗第一次失敗時，你們看我表現(xiàn)地很平靜，但是我內心的慌亂和恐懼，其實已經快要將我吞沒了，所以那天晚上，我才會對殷燁爍提出那樣的請求……現(xiàn)在看來，我是急瘋了，竟然會想出這樣的鬼辦法來對你……”

若是時光能倒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