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什么?!标毯梯p輕抹去她臉上的淚,指尖放進嘴里吮了一下,“眼淚是苦的,以后不要哭?!?
“眼淚還能管得住嗎,當然是想流就流?!泵闲∪铍p手在臉上抹了又抹,哽咽道:“還有,你要記得今天說的話,不要當皇帝當久了,就不記得承諾了。”
“來,手放這兒。”晏禾扯開了衣領,抓著她的手放進去,小聲說道:“我若是那樣的人,你把我的心挖出來。”
孟小阮的手在他的心口上輕輕抓了一把,又轉淚為笑:“你要是變了心,我才不要你了,也懶得挖你的心?!?
“我自己挖?!标毯炭圩∷暮竽X勺,在她的唇上用力親了一下。
“皇上,皇后娘娘一路辛苦,”劉管事站在二人身后,小聲說道:“老奴已經(jīng)備好了酒菜和熱湯,今晚好好休息,明日還得早起,要接受百官朝拜?!?
他話音才落,宮中的牛角號和大鼓一起響了起來。
城墻上原本的珩王旗齊齊倒下,換成了宴王大旗,到了明日一早,便會全部更換成新朝的王旗。
“阿禾你怎么做到的,你真的太厲害了?!泵闲∪钛鲱^看著四周高懸起的大紅燈籠,激動得雙頰通紅。
“我在長寒關多年,實在不愿意我的將士再流血。蠱師一事在我意料之外,身邊的近侍多有折損,我不想再有人倒下,所以就主動退出皇城。封夜晁向來混帳,難得民心,他只能盼著我和封珩打起來,漁翁得利。而封珩手中兵馬不多,所以他一門心思想找到玉璽,見我不動,他以為我是忌憚勤王之兵,自然也不會輕易開戰(zhàn)。我與他們周旋,暗中將城中禁衛(wèi)軍控制住,宮里的也全換成了我的人?!?
“封珩身邊那個趙大人,你是怎么讓他愿意為你辦事的?”孟小阮又問道。
“他是個正人君子,封珩為人,他早就看在眼里,知道封珩并非明君。本王半個月前去見他時,問過他一句話?!?
“什么話?”
“若他的妻女復活,但是得活在珩王的統(tǒng)治之下,他可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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