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樣?!背V疄懸暰€盯著木釵,小心地刻出了一朵梅花。
“小阮是寒冬臘月里那株白梅,多大的風(fēng)雪她也能扛下去?!彼p輕吹掉木屑,把木釵舉到眼前細(xì)看。
“我看明明是朵馬上要綻放的牡丹,你還真別說,她如今那張臉真是絕了,又美又媚……”
商子昂往竹樓的方向看了一眼,眉眼帶笑,興致勃勃,越說越起勁。
“混帳!”常之瀾俊臉一沉,打斷了商子昂:“你做姐夫的人,怎么能如此口出惡?!?
“我這是、這是贊她?!鄙套影罕凰R得語結(jié),干巴巴地解釋:“我沒有出口惡。”
“麻煩你放尊重一點(diǎn)。”常之瀾盯著商子昂,眼里怒火漸濃。
商子昂被他盯得心虛,咧咧嘴,擠了個笑:“之瀾兄重了,我一向很尊重小阮妹妹,絕對沒有冒犯的意思。”
常之瀾又剜他一眼,這才低頭繼續(xù)刻釵。許是氣到了,一時手不穩(wěn),那刻刀直接割破了食指,鮮血大滴大滴地涌了出來。
“小心啊?!鄙套影荷熘p手,皺著眉說道:“你看你,你跟我生氣就生氣,干嗎要割自己一刀?!?
“我能故意割自己?”常之瀾難得煩躁地發(fā)了句脾氣。
“是是是,我說錯話了?!鄙套影和约鹤焐吓牧艘话驼?,又小聲哄道:“之瀾兄,我如今也算和你相依為命,你別動不動就兇我?!?
常之瀾:……
“你一個大男人,你能不能不要成天纏著我?!彼櫫嗣?,不悅地說道。
商子昂鼓著眼睛看了一會,無奈地說道:“那我現(xiàn)在也不能纏別人去……不對,這就不是纏,是依賴信任,你到底懂不懂?”
“不懂?!背V疄懓櫭?,拿帕子出來包住手指,繼續(xù)刻木釵。
商子昂撓撓下巴,識趣地坐遠(yuǎn)了一點(diǎn),找了個平整的青石,把披風(fēng)往身上一蓋,躺著睡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