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皇后賜筆墨,白緞一匹,琵琶一把?!泵闲∪钏妓魍戤?,向皇后請旨,要來自己要用的東西。
白詩婧身邊的人馬上發(fā)現(xiàn)了孟小阮的動靜,立刻通知了白詩婧。
“她要彈唱,區(qū)區(qū)雕蟲小技罷了?!卑自婃狠p蔑地說道。
“姐姐別忘了,顧長海也是飽讀詩書之人,說不定也教過她。她方才也說過,宴王不是尋常之人,若是她沒有可取之處,宴王怎會心悅于她。”常思藝提醒道。
同為側(cè)妃,她不如白詩婧有才華,但論容貌她自認(rèn)不輸,她一直在悄悄看孟小阮,想從孟小阮的容貌上找到不足之處,可看了這么半天,眼睛都看疼了,卻不得不承認(rèn)她做的確實很好。
“你也別忘了,她母親出身花船,說不定教了她那些上不得臺面的手段。宴王是威武,但也是男人。男人墜入溫柔鄉(xiāng),不奇怪?!卑自婃翰恍家活櫟卣f道。
說話間,孟小阮要的東西送到了,她開始帶著人著手布置場地。
白詩婧不時看看那柱香,此時已經(jīng)燒去了一半,不禁猶豫起來。她想搶先一步,可又想看看孟小阮會做什么,更怕孟小阮從她這里偷到靈感。
“白小姐,不如先看看她的。”常思藝走過來,輕聲說道。
白詩婧沉吟片刻,看著那柱越燒越短的香,搖頭道:“不,還是我先來?!?
她大步上前,向著前面的幾人端正地行了個禮,然后走到剛擺好的書案前,拎起狼毫,落筆成詩。
海公公踮著腳尖過去,捧起紙搖頭晃腦地念了起來:“長寒關(guān)外厭原野,打馬孤裘戍樓間。老將垂垂金甲破,鐵衣遠(yuǎn)戍破雪山?!?
“有氣勢。”太后點頭,面上有了些笑容。
“白姑娘確實文思如才涌,這字也寫得好。”皇后看完詩,也贊賞地點頭。
眾人此時都看向了孟小阮,她剛抱好琵琶,手指在撥動琵琶弦,幾名小太監(jiān)正在幫她懸掛白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