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中守了十多個宮婢和小公公,都穿了暗紅色的衣袍,笑吟吟地看著孟小阮,就連許小雁也穿了身新衣,戴上了新釵環(huán),正激動地舉著一面小銅鏡在照著。
“我就說了,抱大腿要抱真粗的那個,抱著顧姨娘的腿不會錯的?!痹S小雁撫著新發(fā)釵,激動地嘀咕。
“是宴王妃?!惫苁绿O(jiān)擰眉,小聲訓(xùn)斥道:“如今你是王妃身邊的人,切記要謹慎行,要記得趙阿姑的教訓(xùn)?!?
許小雁臉色立馬變了,唯唯諾諾地說道:“奴婢記住了?!?
“宴王妃,奴才先行告退,王爺會在吉時到來時前來迎親?!惫苁绿O(jiān)朝著孟小阮行了個禮,帶著自己的兩個小隨從走了。
孟小阮還是感覺在做夢。
這一切來得太突然,昨晚晏禾對她一個字都沒吐露,他只說今日的事她會生氣……
難道這事他已經(jīng)籌謀已久,就只是沒告訴她?讓她白白地受了幾天氣!
“王妃坐好吧,蓋頭蓋上,再別掀開了。”如瑛把她拉回妝臺前,笑著說道。
“可我連嫁妝都沒有。”孟小阮坐到妝臺前,又蹭地一下站了起來。
哪有新婦不帶嫁妝的!而且兩個妹妹也不在,她一個娘家人也不在身邊。
全怪晏禾,竟然一個字也不告訴她,別的新嫁娘都有嫁妝跟在喜轎后面,她的轎子后面光禿禿的,成何體統(tǒng)。
不行,今晚不讓他上榻。天光大亮。
鞭炮聲和禮樂聲準時響了起來,孟小阮立馬緊張起來了。
她總覺得不踏實,覺得這是在做夢。
賜婚的圣旨在書房里擺著,王妃的名字明明寫的是丹陽,只過了短短數(shù)日,現(xiàn)在穿上王妃喜袍,戴上黃金頭面的新婦卻變成了她。
這事放在誰身上,誰都會覺得離譜。
沒一會,她背上就起了一層熱汗。
“王妃娘娘,王爺來了。”如瑛喜笑顏開地跑進來,扶她站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