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外面有個狗賊,穿得和孟狗賊好像,都一身閃金光?!比妹锰讼氯ィ环獾厝氯?。
“你再亂罵人,我打你嘴巴?!泵闲∪罱逃?xùn)道。在周家才幾天,學(xué)了一口的混賬話。
“哦?!比妹媚枇?,可還是氣呼呼地嚷了一嗓子:“可是狗賊就是閃金光啊?!?
“進(jìn)去,去寫字?!泵闲∪盍嘀暮笠骂I(lǐng),把她往屋里丟。
大黃狗還趴在墻頭瞪著晏禾。
晏禾失了興趣,轉(zhuǎn)身往外走。他別院里的玉娘是一朵溫柔花,叫他名字時雖大膽,聲音卻柔得能纏死人。
吱嘎一聲,院門開了,孟小阮拎著一只竹籃走了出來。
晏禾扭頭看去,只見孟小阮拎著竹籃快步往巷子另一頭走了過去。這背影……他眸色一沉,立刻跟了過去。
孟小阮是去摘果子的,巷子深處有一株桔子樹,桔子很酸,所以沒人要。但桔子皮可以入藥,所以她準(zhǔn)備摘一些回來用。
“王爺?!逼钊菖R追了過來,一聲低呼,驚動了前面的孟小阮。她飛快地扭頭看了一眼,加快步子往前飛奔。
月光泠泠,落在她的臉上,滿臉黑黑的,還長著紅疹子,有些亂的頭發(fā)下面,是兩只紅腫不堪的眼睛。
晏禾停下了腳步,擰擰眉,轉(zhuǎn)身看向祁容臨。
“王爺,去周家鋪子的人來傳話了。只怕是郡主動的手,周姑娘現(xiàn)在危險?!逼钊菖R小聲說道。
晏禾面色一沉,大步往巷子外走去。
丹陽驕縱,皇帝和長公主都縱容她,從來都是無法無天。若她盯著玉娘不放,除非他一天十二時辰全把玉娘帶在身邊,不然的話,總有丹陽得手的時候。
一路急馳,趕到了周家酒鋪。
周玉娘已經(jīng)得了消息,正跪在廢墟前哭得撕心裂肺。今日她穿的是一身白衣,頭發(fā)松松綰著,倒和之前孟小阮的溫柔樣子有幾分像了。
“周姑娘,先起來吧?!逼钊菖R上前去,低低地喚了她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