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日都有人來送飯,都是些清湯寡水加了點鹽的熬菜,大景的食物著實讓他惡心到家了。
好在偶爾會有官員來訪。
索爾杰神父只能趁著這個空擋,向官員發(fā)起申請,企圖見到方正一。
噩夢也由此開始
一開始大景官員態(tài)度尚稱得上和善,就連他不標準的口語也十分能容忍。
可是溝通來溝通去,似乎并沒有得到什么有效信息。
反而對方一直在打聽自己,先是問家住何處,家里幾口人,在費卡什么身份。
最后還要自己出示證明。
索爾杰神父這輩子沒碰到過這么荒謬的事,我一個外國人,不遠萬里來到大景。
你竟然讓我出示證明?我怎么出示,我拿什么出示!?
經(jīng)過不斷申訴,大景的官員似乎聽懂了情況,也不再刁難,轉(zhuǎn)而拿出一張紙讓他填寫之前口述的各種資料。
第二個問題又來了。
他會說但是不會寫!
整個費卡的傳教團就他一個人能跟大景人溝通,會寫字的人就更沒有一個了!
于是乎,整整一個月的時間,索爾杰神父開始到處拿著張破紙出去求爺爺告奶奶填寫資料。
大景的官員是不會幫著寫的,不過問一問到是沒問題。
可是這官員一個月來了也不到幾次,每次學不了幾個字,只能想辦法求著看守他們的侍衛(wèi)。
可第三個問題又來了,侍衛(wèi)也不識字!
索爾杰神父徹底抓狂
不過被侍衛(wèi)教育了一頓后,及時的恢復了冷靜,向神祈禱過后開始對視察官員進行死纏爛打。
終于,在耗費了一個半月的時間,填好了兩份資料并遞交了上去
于是乎,又過了十五天后,蒼老了五歲的索爾杰神父再次等來了巡視的官員。
此刻他也顧不得儀態(tài)了,見來人亮眼精光暴閃,一個惡狗撲食撲了上去:“大人!有回信了嗎?”
剛來的官員嚇了一跳,聽到索爾杰神父說話,才笑吟吟回道:“哦,神父,我的朋友,請你冷靜?!?
聞,索爾杰神父額頭青筋半露。
這個狗日的傳令官不知道為什么總這么說話!聽得他火大,每一句都好像在調(diào)侃自己。而且他總是是笑瞇瞇,就是屁事都不給辦。
“大人,您正常說話就行!”
“瞧瞧您這態(tài)度,本官如此說話,這不是怕你聽不懂么?”官員白了他一眼。
索爾杰神父壓抑著怒火,略過這個話題:“方大人可愿意見我了?”
“嗯”官員的態(tài)度琢磨不定,頓了一下從袖中掏出了一張紙,遞到了神父面前。
“上次遞交的資料格式不對,重新填一份吧。”
重新填!!!?
索爾杰神父怔住了,一抹血色肉眼可見的從脖頸之間朝著面部竄升。
下一刻,暴走的神父朝著官員齜牙咧嘴的撲了上去,狂吼道:“我草你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