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姣也是這個時候才覺得,她剛剛竟然急眼了,她把棋子丟在棋笥中,“對不起,我剛太激動了?!?
“無事,這樣的你,還很鮮活,總比生悶氣難過的好?!?
發(fā)泄出來,也是一個很好的處理方式。
“容大哥,你為何總是一派從容的樣子,你就沒有什么著急的事情嗎?”她想了想,“從我認(rèn)識你以來,我從未見過你著急到失控的樣子。”
容洵笑了笑,“這就是最適合干欽天監(jiān)一職的性子?!?
謝姣嘴唇翕動,半天才道:“是這樣嗎?”
“嗯,是這樣。”
他看著少女。
其實(shí),他著急動容的時候,或許都是因?yàn)樗伞?
只是,她不屬于自己,所以,他又都克制住了。
“從容的性子,對萬事萬物都一派從容,才能夠清醒而客觀的測算星途?!?
他淡淡而談。
謝姣若有所思的點(diǎn)頭,容洵繼續(xù)道:“其實(shí),說不好聽一點(diǎn)就是,我們這類人,冷心冷情,對萬事萬物都沒什么興趣,外人都以為我們是對皇權(quán)、甚至是對財(cái)富有著癡迷的狂熱,實(shí)際上相反?!?
說起這個,謝姣想起梁夜珣曾和她說過欽天監(jiān)的監(jiān)正都不曾娶妻,是因?yàn)榕滤麄內(nèi)⑵拗?,被人要挾也好,甚至被人誘惑背叛蒼云國、甚至因?yàn)榧依锏氖虑?,影響他們正常發(fā)揮。
原來不是?
謝姣將梁夜珣分析的事情問他,“并不是因?yàn)檫@個嗎?”
容洵道:“不是,欽天監(jiān)那里十分的僻靜,猶如世外,或許有機(jī)會,你可以去看看。”
“喜靜者會覺得是寶地,喜鬧者,會覺得是無邊的寂寥?!?
謝姣說不清自己喜歡什么。
她能想到的是,她喜歡梁夜珣,只要有梁夜珣的地方,她應(yīng)該都會喜歡吧。
謝姣笑著,“原來是這樣。欽天監(jiān)被蒼云國高高供奉,并非是貪圖富貴,喜愛被追捧,而是因?yàn)槟銈儗θf事萬物一派從容,根本沒有旁的心思。”
容洵點(diǎn)頭。
她深呼吸一口氣,看著他問,“難道你們真的就一點(diǎn)都不想找個伴侶,共度一生嗎?”
不想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