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二點多鐘,呂治國才回到家里。
臥室的燈還亮著,陳潔斜躺在床上看書。
“怎么這么晚了才回來?”陳潔放下書,下了床,走到他身邊。
“有點事情要辦。
”呂治國脫下外套,陳潔接過來掛在了衣架上。
“你不是說最近很清閑嗎,又有案子了?”
“不是公事兒。
”
“原來你還有私事兒瞞著我???”陳潔笑道。
“呵呵,好久沒有見到汪海洋了,和他聚了一下。
”
“他最近怎么樣?”
“還不錯,公司發(fā)展的挺好的。
”
“你應該出了不少力吧?你好象去他公司給學員們演講了幾次。
”
“還不止這些呢,我?guī)退咽忻嫔系囊恍┖诒0睬謇砹瞬簧佟?
總之,他是我老同學了,我?guī)蛶退菓摰摹?
”
“治國,最近兩天我聽說,你和趙局之間有點不愉快,是不是真的?”
“你聽誰說的?”呂治國的眉毛驀然跳動了一下。
“是有人聽到你和趙局在辦公室發(fā)生爭執(zhí)。
”
“哦,沒什么,我和他在一件事情上看法有點不同,所以起了爭執(zhí)。
”
“不過我還聽說,在之前,趙局對你有些意見。
”
“咳,你倒底聽到了些什么?”呂治國皺起眉頭。
“是收發(fā)室的老鄭給我說的,他的消息一向靈通的很。
他說,上次分管治安的李局出事之后,趙局就瞧你不順眼,他是好心提醒你,不要去觸趙局的霉頭,人家不僅是局長,還是副縣長。
”
“哼,有什么了不起的,那李局是他的心腹,因為張彪子的事情落了馬,他心里當然不舒服了,他是忌妒我比他能干!”
“你這段時間的表現(xiàn)是挺不錯的,但不管怎么樣,人家是正局,官比你大,你還是不要和他發(fā)生沖突,小心他給你穿小鞋。
”
“他那個局長做不了多久了。
”呂治國得意的一笑,躺在了床上。
“你這話是什么意思?”陳潔吃了一驚,坐在他身邊問道。
“實話給你說吧,他得罪了縣委書記,人家要收拾他了!”
“真的?你怎么知道?”
“陳潔,有些話本不該說的,不過你是我老婆,我就告訴你吧,是王書記明確指示我,要把趙有勝搞下臺。
”
“王書記指示你?”
“不錯,知道為什么我能當副局嗎?就是因為有王書記在后面給我撐腰!”
“你和王書記怎么走到一起的?”
“他是過江龍,在這地面上比較孤立,自然想找信得過的人給他辦事兒,就看中了我這個中立派。
”
“原來是這樣,那你可遇到貴人了,那如果趙局下了,是不是就輪到你上了?”
“那是自然!”
“那在你前面不是還有一個比你有資格的劉副局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