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來了就湊合一頓得了,晚上早休息。
張震和老楊排在了人群后面,好半晌才輪到了他們。
張震要了兩個葷素搭配的菜,又點了兩份米飯,摸出錢包問多少錢。
窗口里身穿白色大褂的服務(wù)員端著菜盤道,“總共兩塊八,四兩糧票。”
這年頭北方糧食還實行計劃經(jīng)濟,凡是和糧食掛鉤的都要糧票。
張震一愣,忘了這茬了,當(dāng)年學(xué)校每月補貼九斤糧票,自從重生后就沒在乎過這玩意,錢包里應(yīng)該有點。
他一翻錢包,發(fā)現(xiàn)都是魯東省的糧票,連一兩全國糧票都沒有,尷尬地轉(zhuǎn)頭看向老楊。
楊繼友苦笑著聳了聳肩,“咱們那邊多給兩毛錢就行,我也不習(xí)慣帶那玩意兒?!?
張震陪笑道,“師傅,沒糧票,多給點錢行不?”
服務(wù)員一巴掌拍在桌臺上,瞪眼道,“胡鬧,錢是錢,票是票,你想讓我犯錯誤啊,沒票不給飯,你光吃菜吧!”
后面排隊的等的不耐煩,不停催促他們快點。
張震拉著老楊出了隊伍,“走,咱外面找個不要票的飯館?!?
有人好心提醒,“哎,對面飯店不要票,涉外的,有外匯券就行,哈哈哈!”
我缺外匯券么?張震回頭正經(jīng)說了聲謝謝。
外面已經(jīng)華燈初上,正是下班高峰期。
街上黑壓壓的自行車如同浪潮滾滾而來,臟兮兮的公交車在自行車?yán)酥写┧笥巫?,仿佛追逐魚群的鯊魚。
隔著馬路,對面一家餐廳掛著的英文霓虹燈正在不停閃爍,門口卻十分冷清。
這是家美式餐廳,吃西餐就吃西餐,能填飽肚子就行。
二人渡過車河,來到飯店門口,一位身穿西裝馬甲的老外十分客氣地將二人迎了進去。
餐廳里面積不大,只擺了五六張方餐桌,花格桌布上餐具、口布、杯花,一應(yīng)俱全,透著濃濃的異域風(fēng)情。
此時餐廳里只有兩桌客人,其中一桌全是老外,看衣著很隨意像是歐洲游客。
另一桌三老外還一個華夏人,都是西裝筆挺顯得非常正式。
張震遠(yuǎn)離他們找了個靠窗的僻靜桌子。
二人剛坐下,立刻就有服務(wù)員前來點單。
老楊沒吃過西餐,有點麻爪子。
張震做主替他點了份黑椒肉眼牛扒配意粉,自己要了份t骨牛扒煎蛋。
害怕老楊吃不飽,又加了十寸海鮮披薩,和兩杯黑麥啤酒。
菜上得很快,兩份牛排分別擺在了二人面前。
老楊看著桌上的刀叉,撇嘴道,“老板,這玩意咋弄???”
張震拿起一把餐刀,在牛扒上一頓亂割,然后擦干凈手指,直接捏著吃了起來。
“吃飯是非常私密的事,你喜歡怎么吃就怎么吃,誰也管不著?!?
老楊恍然大悟,連切都沒切,直接用叉子扎起來往嘴里塞,吃得汁水四溢,十分過癮。
不一會兒一塊二百克的牛扒就消失在他那張大嘴里。
“真嫩啊,直接吃肉就是舒坦,老板要是不貴的話,再來一份咋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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