蒼白的臉,發(fā)如雪。
甚至連他原本殷紅的唇,也顯得有些泛白,這一副病懨懨的模樣,讓人心頭一顫。
楚君煜暗自祈禱:容洵——你不能有事。
“夫君,你沒事吧?”
沈蘊(yùn)看到楚君煜越皺越緊的眉頭,她想她是知道夫君是什么感想的。
他們虧欠容洵的實在太多了。
“我沒事。”他聲音沙啞,哽咽。
這一次,他以為自己必死無疑了,甚至已經(jīng)向容洵托付了江山與妻兒。
若容洵再自私一些——
他根本就不敢想象。
若容洵再自私一些,這些都是容洵唾手可得的。
可是他沒有。
他甚至豁出一切的救了他。
而他自己卻慘白的躺在床上,面無血色,就像是個——活死人。
“太醫(yī)院的人來看過了嗎?”楚君煜問。
沈蘊(yùn)點頭,嗎“看過了,我也看過了。”
“那他什么時候能醒過來?”楚君煜問道。
“我也不知道,或許今夜,或許明天,或許很久……”也或者永遠(yuǎn)都醒不過來。
男人點點頭,表示他知道了。
沈蘊(yùn)道:“他現(xiàn)在雖然穩(wěn)定下來了,但還未脫離危險,所以,這幾日,我想在這里多觀察,夫君可是要先行回宮?”
楚君煜搖頭,“我似乎沒什么大問題,我和蘊(yùn)兒一起照顧他吧?!?
“你和我一起照顧容大哥?”
“嗯,容大哥是無私奉獻(xiàn)的人,我從前總會猜度他,甚至嫉妒,吃醋。”說起來有幾分慚愧。
“是我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沈蘊(yùn)一直都知道,“可你從未真正的說過容大哥什么?!?
楚君煜苦笑,“有,好幾次,我單獨找了容洵,我其實說過?!?
想到那時候,楚君煜真的覺得自己是閑的,和他說那些話。
“你——”
這還真是沈蘊(yùn)不知道的事情。
楚君煜回頭看她,一手拉著她的手,一手摸了摸她臉頰,把她鬢邊的發(fā)絲別在耳后,“我其實說得也不是很過分?!?
不算過分吧?
楚君煜這樣想。
“蘊(yùn)兒,你可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