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死的金成!
他到底是什么人!
她在皇宮也能看到濃煙滾滾,心底一直不放心,直到天都要亮了,還不見人回去。
也沒有人回稟到底如何了。
她如何能放心?
只好帶著涵香,和十幾個侍衛(wèi)出宮來,她先去了冉府、修府。
可那里一片火光。
當她打聽到血蟲人已經(jīng)擴散到京中,派人去京兆尹,讓人在京城大聲警告民眾小心提防,不要外出。
然后才往容府趕來。
“主子說,那蠱蟲壓制他的道法?!本拔钠届o的說。
沈蘊哭道:“壓制就壓制吧……”
景文不知道說什么好。
如果壓制了,那今日,皇帝豈不是危險?
景文知道主子對皇后的一片癡情,若他醒來知道皇后娘娘為他掉那么多眼淚,應該也會欣慰吧。
反正,他如果能得心愛之人多看兩眼,他也會開心的。
可惜,她這輩子是不會正眼看他了。
那時候,是他心術不正,差點害了她一輩子,她絕不會原諒自己的。
景文偷偷走出了凈室。
他看到羽七和涵香把皇帝弄到了炕上,原本是想讓他們把皇帝抬到客房去的。
但想著皇后肯定不會立即送皇帝回宮,也肯定放心不下主子。
那還不如讓他們在一個房間。
雖然主子已經(jīng)昏迷了,但,能多得皇后娘娘幾分關心和照顧,他此生應該不會再有遺憾吧。
沈蘊就這么守著容洵。
眼淚滴滴答答的滾落下來,她不住的把冰水浸透的帕子擰干,然后為他擦拭額頭的汗。
約是一炷香后。
容洵臉上的紅暈漸漸沒了。
甚至打冷顫,“景文,羽七……”她大喊著。
景文和羽七沖過來。
“他又開始發(fā)冷了?!本拔鸟斎坏馈?
“這是怎么回事,從前主子發(fā)作,一個癥狀至少會保持大半天,不會這么快的,不會這么快的……”景文慌亂的說。
一邊說,一邊把容洵從浴桶中抱出來。
他甚至顧不上沈蘊在一旁,給他擦干,給他換衣服。
沈蘊連轉身,走到屏風外去。
羽七也顧不上斥責景文不懂規(guī)矩,當著皇后的面脫外男的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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