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在這平遙王府有什么意思呢?
她推著男人,從嘈雜的宴席中間走過,期間迎來無數(shù)的目光。
沈蘊無法判定那些目光是什么,大抵是同情好好兒的皇太子,變成了殘廢淮南王吧。
越過楚御時,他看著沈蘊,那一雙眸子似說了什么一般微微一笑。
楚君煜看在眼中,只覺得心中不暢。
回到王府之后。
沈蘊去了梨落院,重新給楚君煜配制藥材,制藥膏。
而楚君煜則回了主院書房,沒多會兒,欽天監(jiān)的容洵來了。
楚君煜坐在炕上,指了一下棋盤,“下一盤?”
容洵‘嗯’一聲,“時來運轉(zhuǎn),自當慶祝一盤。”踱步間,白袍翻飛,如謫仙似的。
當真像個得道高人。
“這話是什么意思?”楚君煜有些不解,容洵這人從來不亂說話的。
“字面意思?!彼仁窒铝艘蛔?,“閑來無聊,為王爺算了一卦,大吉之兆?!?
楚君煜跟著下子,盯著棋盤,心頭卻想起在他幼年時,當年的欽天監(jiān)監(jiān)正曾說他君主星不穩(wěn),恐無君主之命。
原本那話他也沒放在心上。
隨后,才十幾歲便親上戰(zhàn)場,為蒼云國立下汗馬功勞,一時間呼聲震天,誰還記得欽天監(jiān)那個久遠的卦象?
可,誰曾想到啊,他最信任的部下,竟然背叛自已,他一夕之間毀容、毀腿……
當真應了那前欽天監(jiān)監(jiān)正的話,與儲君之位失之交臂。
楚君煜慢條不紊的下了一子,“本王一個廢人,再怎么時來運轉(zhuǎn),還有什么好的?”
容洵抬眸看了一眼對面戴著銀質(zhì)面具的男人,淡然道:“卦象是這么顯示的,有道是天命不可違。”
頓了頓,他繼續(xù)道:“這卦象,我還未同旁人說過?!?
若是從前,楚君煜只會當他放了一個屁!
但,今時今日。
他可不是一個人,他還有蘊兒。
“那就不要同外人說,父皇也不可以。”淡淡的口吻,并不影響他說話的分量。
容洵心中有數(shù),“這是自然?!?
_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