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終,謝長翎還是悶聲去了書房,他回想剛才的舉動,確實不是君子所為。可等到他坐在椅子上看書時,卻全然沒了往日的聚精會神,眼睛望著書,腦子里想的全是女子的腰身、濕發(fā)、驚顫的眼神,和那一句回蕩在耳旁的“二哥哥”。
若是可以,倒是想讓她再喊一聲。
這么一想,難以克制的燥熱感升起,呸,他在亂想什么?
謝長翎將這一切舉動,都怪罪于那被茶水,定是藥性太重,才讓他三番四次地想起她。
等到殘荷收拾好亂局,在送沈昭月回去的路上,她忍不住問上了一句:“沈姑娘,覺得我家公子如何?”
沈昭月停下了腳步,這一條路只通向她的院子,平日里無人會來。她轉過身子,目光澄清地望向殘荷的眼睛,一字一句道:“謝二公子才高識遠,日后必定是封侯將相之輩。如此大才,小女只敢敬而遠之,不敢有他想?!?
殘荷“呵呵”了一聲,沒想到這位沈姑娘竟將話說得如此絕對,可觀剛才公子擔憂的模樣,怕是已經起了些心思,她想了想,為自家公子說了兩句好話:“沈姑娘誤會了。我這一問,是擔心剛才我家公子太沖動了,一時冒犯了姑娘,惹姑娘心煩呢。這事也怪我,我剛聽到屋子里沒水聲,還以為姑娘出了事,害得公子也擔憂了。這......你說這......”
“殘荷姐姐多慮了,我并沒有怪罪謝二公子的意思?!甭牃埡烧Z氣焦急的解釋著,沈昭月立刻寬慰了兩句,今日她已經幫了自己很多次了?!皻埡山憬悖惚任夷觊L,若是不嫌。以后,我就喚你一聲姐姐可好?”
得了沈昭月這話,殘荷倒是放了點兒心,沒記仇就好。這樣,說不準今后謝二郎還有些機會呢。殘荷道:“自然可以。對了,聽聞你與謝六郎定了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