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想在京城了,她想回安陽去。
“香葉,我們?nèi)グ碴柨珊茫俊睕]了必須留下的理由,沒了對謝輕舟的記掛,沈昭月只覺得一身輕松,那原本壓在肩上的擔(dān)子,突然就沒了。
是了。是她想岔了,她何必非要嫁給誰呢?
她無父無母,無親無故,她只要回安陽去,自能有一片安逸。
唯獨(dú),唯獨(dú)她還沒尋到姐姐。
香葉見她悶悶不樂,連連答應(yīng)著:“那就回安陽去。姑娘原就不是謝家人,何苦非得留在謝家?!?
沈昭月“嗯”了一聲,眼底劃開了陰郁,她吐出了胸口堵著的那口氣,“好,那就回安陽。好歹,我們還有一片茶山呢!”
其實(shí),沈昭月并非寫信給四夫人。她已經(jīng)離開廣陵了,只要她不回去,誰也沒辦法硬逼著她。只......只是在官府留下的婚書。
罷了,她這一輩子不嫁人。那婚書,便可有可無。
“走吧,去做核桃酥。”沈昭月起身,看了眼桌上剛剛送來的點(diǎn)心,朝著香葉道,“這些,扔了吧。”
既不合口味,留著也無用。
謝輕舟頹然地走在道上,手心被簪頭刺破的地方,血跡已漸漸凝固,只是衣袍上沾染了些紅色的血跡,一眼就能瞧見。
“六弟?”謝長翎喊了一聲,他剛下值,正想去漣漪院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