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清暖的光落在她的眼中,抬頭間,仍是一片的游離的光影,而光影過處,模糊卻又有了顏色。
又是一日,素潔將曬好的被子鋪好,就連枕頭也都是換成了新的。
“這樣還好嗎,要不要再是加上一床?”
素潔問著沈清辭。
“不用,這樣就好了?!?
沈清辭咳嗽了一聲,果真的,她的身體這一次傷的狠了,才是好了沒有多久,又是病了,也是虧的素潔并不嫌棄她,徹夜的照顧著,不然,她真不知道會變成什么樣子?
“我去給你端藥去?!?
素潔將手在衣服上面擦了一下,這才是將被子向上拉了一些,然后將自己熬好的藥,端了過來,
沈清辭聞著那些藥味,著實(shí)的也是有些難以忍受,這味道太重了。
聞起來苦,喝起來更苦。
可是她還是伸手端起了碗,將碗放在自己眼前,而藥碗里,是一碗深褐色的藥汁,這味道,也是令她想要砸碗。
她忍了忍,將碗放在了嘴邊,幾口也便是喝了進(jìn)去。
“你眼睛今日可又是清楚了一些?”
素潔接過沈清辭手中的碗,明顯的感覺到她的眼睛,好像光亮比起昨日又是亮了一些,而且現(xiàn)在倒茶倒水,到也都不用兩個小的伺候,自己可以做了。
“到?jīng)]多少變化。”沈清辭眨了幾下眼睛,眼前還是有些模糊,不過到也是不至于要拿著木棍,尋路了,除了,她有些看不清人臉。
游醫(yī)說,她眼睛里面的臟東西,確實(shí)是已是快要被洗干凈了,多則一月,少則半月,她的視線應(yīng)該可以恢復(fù)如初,哪怕不能到了如初,也不會影響到日后的視物。
那些帕子已是染成了。
素潔到了現(xiàn)在,其實(shí)人還是有蒙,明明就是比她年歲小的,可是為何一日之間,就成了她的恩人,她三歲之時遇到了的恩人。
還有比這更是狗血的事情嗎?
“你拿來給我?!?
沈清辭伸出手,從桌上端過了茶杯,別人眼中的她,或許并沒有什么區(qū)別,黑亮的眼睛,自然的舉止,可是事實(shí)上面,只有她自己知道,她眼睛所視之物,仍是模糊著的,只是無需麻煩人,當(dāng)然她也是不需要別人當(dāng)她的眼睛了。
素潔忙是出去,當(dāng)她再是進(jìn)來之時,手中已是拿了一些東西。
“這是我染好的?!?
她將自己手中拿著的帕子放在沈清辭面前。
這個不是太難,只要有了方子。誰都是可以染的出來,與她娘染出來的一般,不過,比她娘染出來的要盈香上很多。
而且她娘染出來的,只有一種味道,可是她現(xiàn)在染出來的,卻是好幾種的味,都是十分的純?nèi)坏南銡猓婊ㄒ粯?,香中帶著醉?
而且這些帕子都是放了半月之久,香氣卻仍是同剛是染出來的一般,是消散了一些,味道卻是更是好了,而她娘染出來的,到了這時,味道已是淡了,不再是如此的純?nèi)弧?
沈清辭拿出了一塊,在空中輕輕的搖了一搖,味道是對的,十余年前,與現(xiàn)在的她自然是不同,對于香料處理,也是更加的嫻熟了,當(dāng)然,從她手中而出的香味自然也是不同。
以前是張揚(yáng),是怒放,可現(xiàn)在卻是低調(diào),也是清雅幾斂。
她更是喜歡這樣的香,如同女子一般,含羞卻又是清新的。
“這些你拿出外面賣?!?
沈清辭將手中的帕子,放好,再是推向了素潔那里。
“賣?”
素潔愣了一下,“你說要賣?”
“不賣,我做出來干什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