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它的幾個孩子,都是被各自的乳娘抱了起來。
小姑娘不時伸出自己的小手,想要撲過去找娘,小嘴也是扁了起來,這是想娘了,可是她娘卻真的顧不得她,因為還有一個更小的,正在令人操心不已。
沈清辭走了過來,再是用自己的額頭抵了抵小丫頭的額頭。
“果兒乖乖,哥哥病了,娘要帶著他去治病了,所以我們要乖一些好不好?”
小姑娘吸了吸自己的小鼻子,一只小手也是抱著娘的臉,可是最后還是放開了,而后抽噎著小鼻子,怎么看怎么的都是惹人疼惜。
“怎么了?”身后傳來烙衡慮的聲音,小姑娘一見是爹爹來了,淚珠子也是一顆一顆的掉了下來。
這世間本就沒有一碗水端平一說,哪怕是沈清辭,每一個孩子都是她的寶貝兒,每一個孩子她都是疼,她都是愛,可是她卻真的沒有辦法。
“咳……”
逸哥兒又是咳嗽一聲,一直都是漂亮的大眼睛此時也是沒有什么光彩。
烙衡慮大步的過來,他將手放在逸哥兒的小額頭上面,卻是發(fā)現(xiàn)他的小額頭燙的很,連忙的便是讓人過去找墨飛。
他抱起了還小的女兒,再是疼愛的摸了摸她的小臉蛋兒。
小姑娘用自己的小臉挨著爹爹的臉,可是一見被沈清辭抱在懷中的小哥哥,最后還是將眼淚給逼了回去,因為她知道,哥哥病了,哥哥比她更是需要娘,他們都是一奶同胞的兄妹,怎么可能沒有心意相通?
烙衡慮將懷中的女兒交給了乳娘,也是讓乳娘將他們帶進去,而他從沈清辭懷中抱過了逸哥兒,也是握住了他小小的手碗,將自己的內(nèi)氣一點一點的輸送了進去。
這幾個月來,其實他一直便是如此的養(yǎng)著他,否則,還不知道要生多少的???
烙衡慮不止一次的慶幸自己當(dāng)初所學(xué)的便是養(yǎng)生內(nèi)氣,可以滋養(yǎng)人的身體,否則,便只能干看著這小小的孩子,一個人疼,一個人難受,可他這般小的,卻是連上說一句難受,不舒服都是不行。
不久之后墨飛來了,他這一進來便知道,這孩子又是犯了病了,果真是難養(yǎng)的緊,三天兩頭的病著,這若是放在一邊的人家,可能早就已經(jīng)招架不住了,也是虧的是他們府上,否則,這小公子啊,能不能活都是難說。
而這樣的情況,他們已經(jīng)不知道經(jīng)歷了多少次,自是這孩子從生出來開始,便沒有一天是讓人放心的。
“無事,”墨飛松了一口氣,“只是普通的風(fēng)寒,我?guī)退┥蠋状吾?,再是給他喂一些藥便成?!?
這孩子墨飛都是心疼不已,才是學(xué)會吃奶,這藥也就是吃上了,還要再是吃上幾年的藥才成,而這般先天不足的孩子,便是連墨飛也都是沒有辦法,他能做的一次又一次的,將病的有氣無力的他給治好,才是半年都是如此的難養(yǎng),還要再是多養(yǎng)幾年,墨飛都要以為頭發(fā),是不是要為他給白光了。
而經(jīng)過墨飛診治之后的小家伙已是睡著了,他的呼吸十分的淺,也是微微小小的,小小的人兒,面色始終都不是太好,也是經(jīng)常生病,可卻仍是很乖很乖,他是一個讓爹娘放心的孩子,讓喝藥便是喝藥,哪怕那些藥再是苦,他也能很乖的喝下去,有時他的身上扎滿了針,也不知道他是否會疼,可他仍是不哭不鬧乖乖躺著。
可是沈清辭知道,他很害怕,因為到了這時,他一定要抓住爹或者娘的手指,這樣才不至于太害怕,他還是一個孩子啊。
“那粒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