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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追野回到車里,幾乎在他剛坐下的瞬間,他聽到沐秋煙一聲很輕很輕的:“謝謝。”
很快,沐秋煙轉移話題,她問:“頭還疼嗎?我讓人送給你的解酒藥,吃了嗎?”
傅追野發(fā)動車子,等待綠燈的過程中,他偏頭:“吃過藥,沒事了?!?
車廂內倏然安靜,兩人誰都沒說話,過了十字路口,傅追野才啟唇支吾,“昨天晚上,我有沒有說些……不該說的話?”
他帶著幾分試探。
有的人醉酒后會斷片,傅追野就是如此,早晨清醒,他并不能確定,是否將這張臉復刻自陸知宴的事情告訴沐秋煙。
“什么不該說的話?”沐秋煙表現出茫然,隨之搖頭,“沒有啊。”
在心愛的人面前,是會產生些許自卑感的,更何況,這張臉屬于陸知宴,聽沐秋煙這樣說,傅追野這才松了口氣。
沐秋煙理解傅追野的心思,所以她撒謊騙了他,為了讓謊更真實,她微微側身,好看的眉頭向上一挑,“說實話,你是不是有事瞞著我啊?!?
她這樣問,很難不讓傅追野想到……抽查丈夫的妻子。
丈夫妻子這樣尋常而親密入骨的關系,一掃傅追野心頭籠罩的陰云。
確保安全的前提下,他飛快在沐秋煙額上落下響亮的吻,“騙女朋友的男人可是壞男人?!?
車窗沒關嚴實,落下一條狹窄的縫隙,風吹進來,將傅追野的頭發(fā)撩亂,露出額頭,帶有一股象征著自由的野性。
沐秋煙喜歡這樣的傅追野,很像六年前什么都沒發(fā)生的他。
她希望傅追野這個模樣多持續(xù)一段時間,所以她沒有拆穿他撒謊,并且愿意陪他一起演戲、一起撒謊。
溫馨的氛圍持續(xù)好一會兒,沐秋煙倚靠在車玻璃上,安靜凝視傅追野眼尾流露出的輕松和愉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