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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后的天氣微寒,風(fēng)吹在皮膚上像一把小刀,刺得沐秋煙手指略疼。
傅追野抱著胳膊含笑凝視她的樣子,卻猶如一束光,溫暖又敞亮,好似能驅(qū)散所有陰霾和冷意。
沐秋煙是先注意到傅追野的人,之后才反應(yīng)過來他說了些什么。
那些話,在無形中幻化成一雙暖烘烘的大手,捂在她的心上。
饒是她的心外早已結(jié)滿厚厚的冰,也控制不住在緩慢融化。
“學(xué)長好幼稚啊。”沐秋煙這樣回復(fù),聽起來是在否定傅追野的行為,但她眸內(nèi)水光波動,以及她那聲親昵的稱呼,處處都彰顯她的動容。
傅追野笑容張揚,很開心的樣子,他站直朝沐秋煙招手,“去玩?zhèn)€更幼稚的?!?
考慮到溫家那邊不算特別急,沐秋煙跟上傅追野,和他并肩行走在陽光下。
陽光斜射在兩人身上,把他倆的影子拖得很長,影子交疊在一起,繾綣無比。
幾分鐘后,傅追野帶沐秋煙來到別墅里的花房,外面銀裝素裹,室內(nèi)花團(tuán)錦簇,像是不同的兩個世界。
沐秋煙喜歡花花草草,但太久沒好好嗅一嗅花香、看一看盈盈綠意,在這樣的地方,她短暫忘卻過往的痛苦,靜靜沉浸在美好中。
傅追野告訴她,這些花可以隨便采,沐秋煙不舍得摘,她只取下瀕臨落敗的殘枝蔫花,沉默地插入花瓶里。
沐秋煙上一次這么輕松是什么時候,她已經(jīng)忘了,等她插花完畢,扭頭去尋傅追野時,她看到他在花房里做好一架小秋千。
目光對到一起,傅追野什么都沒說,只是抬手在秋千墊子上拍了拍。
有些默契是根植入骨的,沐秋煙將插好的花歸置好,腳步輕盈地朝傅追野的方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