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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秋煙開始后悔為什么要畫陸知宴的側(cè)臉。
她甚至怨恨老天,她的記憶那么多,為什么車禍?zhǔn)浐笪í氉屗挥浀藐懼绲膫?cè)臉!只能回憶起來有關(guān)陸知宴的記憶!
“陸知宴,我恨你?!彼⒅约很浘d綿充血出血的手指,眼神潰散,嘴里一遍遍重復(fù),“我恨你,我恨你!”
陸知宴聽著沐秋煙一遍遍的“我恨你”,竟有些憤怒。
他揮手讓傭人出去,等傭人出去后,他蹲下身,捏住沐秋煙的下巴,強迫沐秋煙和他四目相對,“所以呢?沐秋煙,清醒一點,你要明白,你的愛恨對我而,一點用處都沒有。你究竟是愛我還是恨我,我通通不在乎!”
沐秋煙眼眶濕潤,一忍再忍,眼淚到底還是流了下來。
陸知宴站起身,抽出一張紙擦干凈手,掀眸冷淡說:“我會盡快給你安排醫(yī)生,早點去三樓醫(yī)療室。晚上九點,傭人會把燉好的易孕湯熬好,全部喝光。晚上十點半,準(zhǔn)時到我房間,我要使用你。”
“忘記說了,”他懶懶垂下眼,“今天我為你母親提供了一筆一百萬的療養(yǎng)費,會有專門團隊上門復(fù)檢。沐秋煙,做人要知恩圖報,這個道理你應(yīng)該懂吧?”
陸知宴牢牢把握住沐秋煙的軟肋,他逼得沐秋煙無路可走,只能老老實實做個“被使用”的“工具”。
沐秋煙嗓子里發(fā)苦發(fā)酸,隱隱約約還上泛著一絲苦味,“你有兒子,為什么還要我懷孕?欺辱我一個人,還不夠嗎?陸知宴,孩子是無辜的!”
陸知宴一聳肩,“我說過,這不是你需要問的,更何況,流著你的血的孩子怎么可能無辜?你、就是原罪!”
撂下話,陸知宴離開畫室,“砰”得一聲關(guān)上門。
沐秋煙氣血攻心,嗓子里的血腥味濃重,她咳嗽兩聲,直接咳出血。
她盯著掌心的血,再看看已經(jīng)被徹底毀掉的手,悲涼地笑出聲。她的笑聲沙啞,還帶著隱忍不住的哭腔,以及濃濃的悲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