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什么樣的人,我自己心里有數(shù),即便我十惡不赦,我對伊伊的一顆真心永遠清白,永遠忠誠。
好過沈總你,娶了伊伊卻惦記著旁人,傷伊伊入骨。我覺得這世上,誰都有資格跟我說這番話,但你,沒有?!?
謝晉寰眉宇陰沉,語調(diào)越發(fā)冷毒刻薄,“不管你是否現(xiàn)在有了悔意,你們都已經(jīng)離婚了,她以后和誰在一起,喜歡誰,愛上誰,都跟你毫無關(guān)系了?!?
說罷,他起身往亭外走,又剎住步子,回乜著仿佛雪雕般僵坐在那兒的沈經(jīng)年。
“我對她,是蓄謀已久。你的三年,在我眼里,根本不值一提。”
沈經(jīng)年孤身坐在亭子里,回想著謝晉寰的話,臉色蒼白如紙,闊肩輕微地顫栗著……
游人們陸續(xù)離開玫瑰莊園,一望無際的花圃間,只剩下唐伊兒和金恩柔二人。
四周光影漸暗,可唐伊兒不施脂粉的臉龐仍然白凈透亮如皎然皓月,引得金恩柔又是羨慕又是嫉妒。
拋開一切仇怨不談,她不得不承認(rèn),唐家大小姐是出類拔萃,萬中無一的美人兒。
這樣漂亮的女人,和她的男人同一屋檐下三年,哪怕有名無實,她又怎能不慌、不怕、不恨?
于是金恩柔咬牙走到唐伊兒面前,撩弄了一下黑長直的秀發(fā),全然不見在沈經(jīng)年面前那副柔弱的樣子,反而露出勝利者般得意洋洋的笑容。
“這么快就找到下家了?還真是手段驚人呢。不過早這么做不就好了嗎,無論你如何糾纏經(jīng)年哥哥,他都不會再多看你一眼了?!?
唐伊兒像看精神病一樣瞥著她,“我為什么要他看?我又不是公園里的孔雀,又不會開屏。”
金恩柔被噎了一下,心里暗罵,轉(zhuǎn)而掏出了自己的殺手锏。
“既然碰見了,那我不妨告訴你個喜訊,我和經(jīng)年哥哥,馬上就要訂婚了。訂婚的日子,就選在我生日宴那天?!?
“是嗎,那恭喜你了。不過我可沒紅包包給你啊。”唐伊兒拖著慵懶的調(diào)子,別提多敷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