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呀!這是怎么搞的?!好好的衣服怎么弄成了這樣?!”老裁縫愛衣如命,見這么好的衣服破碎不堪心里別提多難受。
“怪我?!鄙蚪?jīng)年喉嚨發(fā)澀,只能這么說。
“這可是那孩子一針一線縫啊,我這一路看著她辛辛苦苦做成的,就像這衣服是我自己做的一樣?!?
老裁縫心疼地搖頭,“太可惜了…多好的衣服啊……”
“有沒有什么辦法,能彌補?”沈經(jīng)年忙問。
“這怎么補?里子壞了能補,面兒壞了補上也不是那么回事了?!?
莫名的,沈經(jīng)年聽了這話心口一緊。
“盡量彌補吧,就算有痕跡,最起碼也把裂開的口子縫上吧?!?
*
剛回到觀潮別墅,沈經(jīng)年就覺得氣氛不太對,很是壓抑。
“二哥!”
秦姝的大女兒,三小姐沈白露焦急地走過來,“爺爺來了,在樓上書房跟爸爸吵起來了,吵得挺兇,你快上去勸勸吧!”
“為什么吵?”沈經(jīng)年俊眉一揪。
“柔兒妹妹和咱們沈家可是親上加親,金家如今有難,爸爸幫一把也是無可厚非吧?”
沈白露氣得直跺腳,“結(jié)果爺爺就是不許爸爸出手幫金氏,你說爺爺是不是老糊涂了?幫了金氏也等于幫了咱們家不是嗎。
二哥你馬上要娶柔兒妹妹了,這事兒不解決咱們沈家也顏面無光?。 ?
沈經(jīng)年眼神陰沉,快步上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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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邸?!
沈南淮坐在輪椅上,拿起茶幾上的煙灰缸茶杯就往地上摔。
老頭子活了八十年,越老脾氣越大越乖張,一不合就開始桌面清理。
秦姝用絲帕哀然地抹淚,哭哭啼啼地瑟縮在沈光景懷里。
沈光景以身護著她,生怕摔碎的瓷杯碎片迸過來割傷她。
“爸!您能不能冷靜點兒?有話不能好好說嗎?!”
沈南淮氣得捶胸口,“我告訴過你什么?我要你不許插手金氏集團的事!你竟然敢陽奉陰違?!
還幫他們消耗積壓貨,還把沈氏手里的項目撥給他們干,你腦子被這女人灌了幾斤黃湯這么渾?是當我死了嗎?!”
“爸,您怎么能這么說?”沈光景真真氣得沒話講,又不敢硬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