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這二位的時候,楚宇軒沒有多大反應(yīng),不難猜測,八成是來談解約的事情的。
一旁的老五卻是倏地沉下臉來,冷冷瞪著高寧。
意外的是,高寧一改前陣子的怯懦,但也沒有一開始的囂張跋扈,而是顯得落落大方,很有紳士風(fēng)度地向楚宇軒伸出手去,笑道:“楚總,又見面了?!?
楚宇軒眉梢輕挑,瞥了眼戴著墨鏡冷若冰霜的夏竹,玩味道:“高總,有何貴干?”
高寧適當(dāng)?shù)胤诺蜕矶危骸俺偅医裉靵硎窍肭竽芨咛зF手,原諒之前我們家夏竹、以及我本人的不理智行為。另外,我也想跟您談?wù)?,關(guān)于夏竹解約的事情……我知道,夏竹即將面臨的,肯定是貴公司的雪藏,所以,楚總您看,能不能網(wǎng)開一面?違約金這方面……”
楚宇軒打斷他的話:“你們的事情我不想干涉,直接去找趙總談?!?
“好的,楚總,那就不打擾您了,我這就去找趙總?!?
高寧露出一個標(biāo)準(zhǔn)的微笑,上身微躬,卻不會讓人覺得如何低賤,反倒看上去有種謙謙君子的感覺。
自始至終,夏竹一句話都沒說,看都沒看楚宇軒一眼。
這位大明星如今也算是大徹大悟了,選擇跟過去和解。而之所以能跟高寧和好,說到底,其實她本來就是賭氣而已,沒想過要離開高寧。
而高寧的認(rèn)錯態(tài)度也不可謂不真誠——單單一句“我只是太喜歡你,怕別人會搶走你,所以才對你撒了謊?!?,再加上他為了夏竹甘愿向楚宇軒下跪,以及夏母的從中調(diào)和,因此,兩人便又和好如初。
見高寧這副“悔過自新”的作態(tài),楚宇軒淺淺一笑,帶著老五徑直離開。
剛一進(jìn)電梯,老五就不悅道:“大哥,你不動高家,不光是瞧不起他們吧?我覺得,你是不是還在為那個女人著想?”
楚宇軒撇撇嘴,對這位自己肚子里的蛔蟲沒好氣道:“老五,求你件事兒,有空了在網(wǎng)上搜一下,三國時期有個叫楊修的人,你就看看他該不該死吧?!?
老五:“什么意思?”
楚宇軒白他一眼,思忖片刻后,咕噥道:“這姓高的狗崽子,感覺有點不太對勁?!?
老五不解:“我看他卑……屈……呃……”
“卑躬屈膝?”
“對,就這個詞!卑什么屈!”
楚宇軒搖了搖頭:“那只是表象,我看他的眼神,好像不怕我了,甚至……似乎有些隱忍?!?
老五聳了聳肩:“那我去做掉他,反正我早就想干這件事兒了?!?
“算了,一條咸魚翻不起什么浪,別惹事?!背钴幣ち伺げ弊樱骸斑@兒可不是墨西哥?!?
老五眸子亮了一下:“哦……我那該死的故鄉(xiāng),真是民……民風(fēng)淳樸,這個詞對吧?”
楚宇軒嘆口氣:“對,很對……以后出門,別告訴任何人,你的中文是我教的。”
老五:“什么意思?”
電梯到了一樓,兄弟倆并肩走到停車揚(yáng),老五看了看自己的gtr,繼而又看向楚宇軒的那輛,咧嘴笑道:“大哥,開你的吧?來來來,鑰匙給我?!?
楚宇軒:“開你的,都一樣?!?
“哦上帝!只是殼子一樣而已!你這輛是照著賽車級改裝的,我聽老三說,花了八百多萬?讓我試試嘛!”
“行,”楚宇軒似笑非笑:“打一架,能打贏我,我直接送你。”
老五興奮且期待的笑容僵在了臉上,忙不迭地打開自己的車門,鉆了進(jìn)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