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實只有那根桃枝,來歷獨特。
“是一位友人暫放在我這里的。”
褚北鶴聲音沉靜,卻叫姜栩栩眸光一顫,追問,
“什么友人?男的女的,多大年紀?叫什么名字?有沒有照片?”
靈魂四連問。
明顯已經(jīng)忘了她和他之間也不過是剛好認識的關(guān)系。
褚北鶴卻沒有她在冒犯自己的感覺,沉默一瞬,只道,
“女的,年紀與我相仿,她沒有說名字?!?
褚北鶴道,“她先前將東西暫放在我這里,只說會有人來替她取走?!?
他沒有說的是,那人將東西給他的時候,就十分自來熟地在博古架上選了個位置。
就現(xiàn)在那個玻璃罩罩著的位置,那里原本放著一把古代匕首。
那人把他的匕首拿走,然后就把那根好似破木頭一樣的桃枝放了上去。
作為一個強迫癥,褚北鶴當然忍受不了他的書房里出現(xiàn)這么個東西,而且還占了他博古架的位置。
可是……
他拿不下來。
明明還是那個玻璃罩子,但不管他怎么折騰,那罩子卻是紋絲不動。
后來,他只能任由那樹枝擺在上面,慢慢的竟然也看習慣了。
褚北鶴想告訴姜栩栩,那東西取不下來。
但不等她開口,姜栩栩已經(jīng)伸手。
褚北鶴便見,那不管他怎么挪都紋絲不動的玻璃罩子,竟在姜栩栩手上被輕輕拿開。
而后,便見她將那根桃枝取下,輕巧而干脆地,握在掌中。
褚北鶴:……
看到這一幕,褚北鶴哪里還不明白。
那人說會有人來替她取走,那個人,無疑就是眼前的姜栩栩。
可是,對方又怎么會知道,姜栩栩會在他的書房里看到這個東西。
“那是什么?”褚北鶴其實知道那是什么,他上網(wǎng)查過。
雷擊桃木。
雖然難得,但并沒有什么收藏價值。
但這東西,玄門人似乎很喜歡?
卻聽姜栩栩說,
“這是我?guī)煾档那昀讚裟尽!?
她失蹤的時候,身上就帶著這個。
也是她說過要留給她的東西。
姜栩栩再次看向褚北鶴時,眼睛里滿是疑惑和審視。
師傅和褚北鶴是什么關(guān)系?
為什么要將這根雷擊木交給他來保管?
又為什么要她來???
師傅是不是也看得到褚北鶴身上的金光?
她的失蹤,會不會和褚北鶴有關(guān)??
姜栩栩心中百轉(zhuǎn)千回,忽的,她像是想到了什么,眼神里帶上了幾分微妙,問他,
“除了這根雷擊木,她還有沒有給你留下其他東西?”
褚北鶴搖頭,“沒有?!?
姜栩栩松了口氣,就聽他接著道,
“但是她離開前在我掌心里畫了個東西,我至今沒能洗掉?!?
作為一個強迫癥患者,這東西折磨他許久。
姜栩栩眉心一跳,快步上前,顧不得許多,直接拉過他的右手手心一看。
只見男人寬厚的大掌中,赫然是一個紅色的桃木印記。
姜栩栩嘴角一抽。
默默攥緊自己的左手手心,因為她的掌心里,有一個和大佬一模一樣的桃木印記。
師傅說過,如果將來她看到一個和她掌心種下一模一樣印記的人,
不要懷疑,那人就是她給她挑的……未婚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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