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慕晚經(jīng)理辦公室所在樓層燈火通明。
兩臺辦公桌都被拆得四分五裂,丟到角落,辦公椅也被踹翻,倒在一邊。
湛黎辰緊繃著臉坐在沙發(fā)上,一雙長腿隨意搭上茶幾,不見平日里的慵懶肆意,滿身肅冷凌厲的氣息,令人不寒而栗。
王明利帶人走到門口,輕聲提了句:“嫂子,得好好認(rèn)錯。”
江慕晚點(diǎn)了下頭,走進(jìn)辦公室。
湛黎辰冷冽的黑眸掃過她,最后落在駝著背,低著頭,唯唯諾諾的鐘叔身上。
“是你?你怎么又來了!”
鐘叔認(rèn)出了湛黎辰,假裝怕得不行,還拉著江慕晚往身后拽。
“鐘叔,沒事的?!?
江慕晚安撫了他一句,上前剛要開口解釋,湛黎辰抬手示意她別說話。
他修長的手指朝著王明利打了個手勢。
王明利帶了兩個人,把鐘叔架了出去。
“你們干什么?放手,你們到底什么人,怎么能隨便抓人吶?還有沒有王法了?”
鐘叔的聲音消失在樓梯間。
江慕晚緊張地看向湛黎辰:“湛黎辰,別為難老人家,是我找他出去的?!?
湛黎辰雙手交疊,一副洗耳恭聽的架勢:“接著說。”
江慕晚輕嘆,交代:“我去祭拜顏雪了,鐘叔得知顏雪死的那么慘,給她和尹述在湖邊立了一座空墳?!?
“他可真是個好人啊,你們晚上祭拜?就不怕撞見鬼?”
江慕晚無所謂道:“撞見了更好,我不怕她們?!?
湛黎辰站起來,冷冷地看著她:“既然是這種小事,為什么不能跟我說?偷偷摸摸出去,老子還以為你去會情郎了!”
江慕晚:“……”
幸好是鐘叔送她回來,但凡換成血火其他男性成員,可能她就跟那兩張辦公桌一個下場了。
她委屈的垂下眼簾:“我哪有情郎啊?”
湛黎辰火大的捏著她的下巴,逼她抬頭直視自己。
在他黑眸之中,倒映著她柔美的小臉,似正在被怒火炙烤。
“冷軻,陸澤遠(yuǎn),江峙迄,老子能叫得上名字的都一大堆,你說沒有?”
江慕晚更委屈了:“冷軻,江峙迄都恨我入骨,私下見到,怕都恨不得殺我后快,陸澤遠(yuǎn)要和江清月聯(lián)姻,他躲我避嫌都來不及,怎么會跟我私下見面?再說,他們仨加一塊都不如你十分之一,我能看得上嗎?”
湛黎辰:“……”
嘴角不自然的抽了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