湛黎辰的手從她的臉頰移到她細(xì)膩的頸子上,指尖感受著她滾燙的體溫,遲疑了一瞬,還是狠狠收緊。
光是他身上釋放的壓迫感,江慕晚就有些呼吸困難,這一收,她直接無法呼吸。
她半張著唇,無助地掙扎著。
湛黎辰看著她,眸子毫無溫度,嗓音冷如刀刃。
“還沒睡過,名字就叫的這么順口了?他對你這么好,你是不是真想嫁給他?要不要我成全你們?”
喉嚨一痛,江慕晚忍不住咳起來,柔弱的眸子蒙上一層霧氣。
“我,咳咳,沒有……”
她費力的發(fā)出聲音解釋,窒息感越來越強烈。
狗男人!
虧她還滿心愧疚,擔(dān)心他愛上自己,這動起手來就是往死里掐,哪有一點愛意?
她知道湛黎辰槍傷的位置,只要進攻那里,她就可以得救!
小手緩緩移向那個位置,湛黎辰也感覺到了她的動作,劍眉擰緊,目光灼灼地盯著她。
她終于碰到了他的傷口,湛黎辰也咬緊牙關(guān),心里再不舍,他也不允許背叛,準(zhǔn)備下死手。
但……
江慕晚掌心軟軟的罩住傷口。
湛黎辰一怔。
窗外烏云散開,銀色的月光撒進窗來,照亮了她蒼白無色的小臉,那雙眼睛溫婉柔情,愛意繾綣。
他的手松了力道。
江慕晚如獲大赦,一邊調(diào)整呼吸,一邊說:“你想讓我死可以,但別現(xiàn)在動手。
你好好休息一晚,養(yǎng)精蓄銳,明天的婚禮是個好機會,抓關(guān)褚,殺冷軻,等一切結(jié)束,要是你嫌棄我,不想再看見我,直接給我一槍就好了。”
她說得輕松,湛黎辰心里卻翻江倒海。
他的手在顫抖,別說拿槍,就算現(xiàn)在讓他掐回去,他也做不到。
胸口劇烈起伏,他很氣,又不知道是在氣江慕晚,還是氣自己無能。
這招似乎還有效,江慕晚再接再厲,伸手抱住他,滾燙的小臉靠在他胸前,熱度透過他的襯衫,熨燙著他的心。
湛黎辰輕嘆,將退燒藥含在嘴里,吻上她的唇,舌尖把藥頂了過去,逼著她咽了,才放開她。
江慕晚的眼淚落了下來,打在他的手背上。
他翻身躺到一邊,沉默地望著天花板。
雖然心里不痛快,但他不得不承認(rèn),婚禮確實是最好的機會。
他們現(xiàn)在都不知道關(guān)褚藏在哪,不把他引出來動手,只會打草驚蛇,那他們這么久的部署都會功虧一簣。